的牢牢的,扯都扯不下来。
王雪猛想抽回自己的武器,她一扯,被粪舀子扣住的孙婆子就往前走两步,她再一扯,孙婆子又往前走两步,跟后世被主人扯着但是死活不愿回家的犟种宠物狗似的——就是牵引绳有点微妙。
王雪扯了好几次,孙婆子都跟着一起往她这边走,对着孙婆子大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连人家的粪舀子都要贪,这么爱占便宜,怎么没占死你!”
她是要贪她的粪舀子吗!她是要贪她的粪舀子吗!
孙婆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张嘴就要破口大骂。
奈何她整个人脸怼进了粪舀子里,粪舀子从她脑门装到她下巴,正好给她卡的严严实实,她连张嘴都做不到。
不仅如此,因为被堵了严实,里面一片漆黑,动又动不了,挣又挣不出,而且粪舀子因为常年的工作,里面已经腌入味了,气味在这样近距离密闭空间一发酵,险些没把孙婆子当场熏晕过去。
她下巴不动,从牙缝中挤出呼救声:“救命!救命!!”
门外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还是没敢伸出援手,要是别的,邻里邻居乡里乡亲的,帮了也就帮了,但是,这,这可是那啥啊!
而且边上还有个会泼粪的王雪虎视眈眈——这娘们是真的会泼粪啊。
这大过年的,沾了这么一手,多晦气啊。
于是有人站在门口高声叫道:“为军为民,你们快出来,你们娘……呃,套粪舀子里了!”
一直在屋里装死的几个这才不得不出来,原本以为是自己娘大杀四方,结果出来一看,孙婆子是被杀的那一方。
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铺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从那臭气熏天的气味中不难看出到底是啥,顶了一头的铁蛋后知后觉地坐在地上嗷嗷哭。
而他们娘,身上满是那啥先不说,最主要正脸扣了一个粪舀子,长长的把柄从脸边斜着支棱出来,她的脸一动,那个把杆也跟着动,哇,横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