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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干瘦,看上去有点像她们屯里的知青一样文文弱弱的,就选这个!
刚好那个被宋软铲到地上的小媳妇也重新寻找目标,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心有灵犀地点了下头。
“敢来我们大队撒野!还放我们大队的猪!!”
花头巾媳妇像个豹子一样扑了上去,一爪子抓了过去。
吴建国猝不及防,头一偏勉强躲过,那指甲却也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一道浅浅红痕。
吴建国:???
他对东风大队没啥归属感,过来就是听说打群架了来瞧热闹,结果刚站稳这女的上来就给他一爪子。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他也不是个好性儿的,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抽的花头巾一个踉跄。
“还敢欺负人!”另一个小媳妇嗷得一声从后面扑上来,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掀在地上死死锁住。
吴建国咚得一下铺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整人都是懵逼的。
花头巾也冲了上来,对着她就是一阵狂扇。
刚才那个死老婆子就是这么扇她的!
她一脸扭曲,俨然把吴建国当做孙婆子的替身,越扇手越重,越扇越越兴奋。
吴建国火气也上来了,反腿一踹手肘顺势向后猛怼,再一滚从那小媳妇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反身骑了上去:“拿老子当软柿子捏是吧?”
咚咚就是两拳!
什么好男不打女,呸!他现在就是女的!
被留在村口守着两辆牛车的老王听着顺风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声,焦躁地在牛背上摸来摸去。
想加入但又不敢离开,怕走了周家屯的狗崽子冲他们的牛下手——这群狗东西坏得流脓!
人家牛也是头靠劳动吃饭正经牛,又摸又薅的把它当成什么了!
听着手底下的牛发出不耐烦打响鼻的声音,不得不伸手换了一头摸。
眼见着要把另一头也摸急眼,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蘑菇朝他卷过来,黑伞盖还在风冲一颤一颤的。
老王头自诩活这么多年了见识广,也没见过这幅场面啊,眯着老眼看了又看,呐呐:“黑、黑旋风?”
走近了才看清,是扛着猪的宋软。
扛着猪?!
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快!上车走!”
他猛地把宋软推上车,缰绳塞到她手上,飞快地叮嘱:“前进是‘驾’,转弯是‘嘚’,停下是‘吁’。”
“你不走?”
宋软单手把猪卸在车上,一只手捏紧缰绳。
可怜的猪猪被四脚朝天腾空颠了这么久终于落了地,从蹄到腿都是软的,尤其女魔星还在它身边坐着,哪儿敢造次,那叫一个安静如鸡。
老王摇头解释:“我得看着另一辆车,要是有人受伤了好拖回去,周家屯的这群瘪犊子下手……”
然后就看见几个人周家屯的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奔来。
他脸色一变,猛地一鞭子抽到牛屁股上:“快走!”
那牛老早不想和这个摸牛的老变态一起了,扬起蹄子就是一阵狂奔。
宋软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猛地呛了一口风:
“咳咳咳咳!”
她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牛也可以跑得这么快,简直都能比得上马了。
不过也是,牛可是宝贝,耕地垦田这样的重活儿全得靠它,平白无故地谁舍得为了走快点就抽它?这年头除了春耕秋收外,农民时间又不值钱!
再说平日里坐牛车至少也有七八个,本来就重了,还要人家快点,良心上过不过得去先不说,累坏了你赔啊。
这牛也通人性,都不用宋软赶,该拐弯拐弯该绕坑绕坑的走得十分稳当,不过也是,牛可是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就在东风大队待着了,一条路天天走月月走年年走,用得着宋软这个刚下乡的小卡拉米指挥?
不是牛看不起她!
路边的树飞快地倒退,宋软以比平时短一半的时间抵达了东风大队村头,由大队长家的虎头带着一队娃娃兵对她进行了盛大的迎接。
“宋姐姐!宋姐姐!”娃娃们围上来,看着牛车里瑟瑟发抖的猪,兴奋地又跳又叫,“宋姐姐你把猪抢回来了!你好厉害!”
“那是!”宋软得意地一翘下巴,“我是谁啊!”
“宋姐姐宋姐姐,你是怎么抢回咱的猪啊。”小丫眼巴巴地问,其他孩子也期待地看着她。
反正也是要等大队长回来交接完才能走,宋软闲着也是闲着,大刀阔斧地往牛车上一坐,腿从车辕上垂了下来。
虎头很上道地捏着小拳头给她捶腿,其他孩子有学有样,瓜分了手臂和肩膀。
“且说我们到了东风大队——”
宋软穿越前语文就能考135,穿越后的一系列的事又加以历练,嘴皮子那叫一个溜,就跟说书似的抑扬顿挫跌宕起伏,听得小孩子们“哇哇”之声不绝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