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正常地开口说话都变得极其艰难。呼吸莫名变得急促起来,我拼命握拳,用指甲刺激手心的软肉,摸到了铁锈味的热流,“带我”
我几乎攥出一手可怖的血红,但却仍在无法站立起来的同时感到一阵要命的昏沉——缺氧?为了对付我,竟然放出了特制的起爆符。可恶,反应太慢了要是那天,我吃完了冰沙我放任思绪乱飞,祈祷着自己不要晕倒,不要晕倒!“去纲手大人”
“梅见!”凯朝我蹲着,背光,表情只是一团深重的黑影。他似乎想一直这样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手指却在我终于支撑不住时——同时在注意到我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松开了手,“他追上来了——木叶刚力旋风!”
“凯,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无法调动查克拉了抱歉”我感受着火影楼的印记,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凝聚查克拉。而此时,一个轻松地绕过了凯的敌人跳到了一个和我们二人过近的位置,放了个水遁。我浑身被淋得湿透,后背却好受了些。
凯竟然对他的接近毫无抵抗?!“接下来赶到的根只会更麻烦。凯!”
“至少,我可以替你争取一部分时间”
“你不可以!快带她离开这里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有人托起了趴在地上的我,还单手抓住了我的手防止掉落。我睁开眼睛,看到飞快掠过的房顶和远处的黑山,便顺势挂住了他的脖子。
但是这个“敌人”的声音怎么和卡卡西这么像?
第55章epide 55
epide 55
我站在林子里,脚底是柔软的青草,似乎沾着点冰凉的晨露,略一踩动,脚底板就湿透了,连带着睡衣边缘也被打湿得彻底,原本轻盈透气的布料变重了些。天色由毫无生气的青灰色转变为暖和的橙黄,一线白光里跳出了一颗被称作太阳的不间断发光发热的大球。太阳慢慢地升起来了,因为密匝匝的树叶间正透着十分明亮的天色,雾起山青,鸟啼枝上。我站在原地茫然四顾,头发依然是刚睡醒或平时没怎么打理过的样子,我不记得了;睡衣的吊带很细,我同样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个样式的衣服。我看了眼自己——为什么我能看到自己?黑漆漆的长头发像把大伞,从上至下地严实地罩住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冰冰的,至少表面光滑如冰,搭着光溜溜的肩膀,不是会让人战栗的寒冷,倒有点痒。我费劲地回忆着。因为总觉得自己先前来过这里却一点细节也无法记得了。
“梅见。”
背后有人唤我。
我头也不回地拢住头发,明明没有发圈和其他的工具,却轻松地扎出一个精美滚圆的发髻。卡卡西找过来了,这果然是梦。但不论我如何腹诽、诅咒、暗暗地祈祷他转身离开,对我失望,这个家伙依旧深一脚浅一脚地踏步到我身边,温热的气流扑下来;他好像很无奈地低着头道。“梅见——回到我身边来。”
他的口气让我久违地想起妈妈。“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讲话?”我惊异地瞪大眼睛,竟然像在看一场电影,从第三者的视角观察到了自己眼角的擦伤和红痕;真奇妙,这个梦真奇妙,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但这声指责没错,我也乐得继续将自己和身边的人看成小说人物。
卡卡西不再讲话了;他从背后抱住了我,修长、有力、带着老茧的手指紧紧抓着虚环我的双臂,像钳子一样狠命地扣住了自己,却根本没碰到我的身体。他很紧张。我不明白为什么卡卡西依旧是成年男人的样子,但我看起来看起来只有十几岁。
“你的愿望无人能满足,”而且,我毫不犹豫地挣脱了他。“我要满足的是我自己的愿望。”
一截轻飘飘的雨水扫过我们像铁丝一样被焊成了奇怪姿势的身体。我感到鼻子痒痒的,拼命打出喷嚏,感到来自身后的桎梏已全然消失。好像有一股来自宇宙深处的暗示终于被我接收,小虫和花草都凛然了,且轻轻地祝福着我;树木间的絮絮私语变成自然和人的连接,仿佛一阵轻快的幻觉以我为原点,飞快地扩散到整个世界。
我毫不迟疑地跑了起来。前面,就在前面!我如有所感地提起长裙,脚下是苍绿茂密、深浅不一的新鲜的草地,似乎没什么碎石头和障碍需要我格外注意,树干的排布随跑动而变化着,越来越疏,越来越有让人大口呼吸的空间和欲望,我浑身都轻了,像失血时看到的极乐,我想起那张大吉,凯的礼物!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未解之谜?等醒来后一定要问问他——我快乐得好像能飞起来;这是因为我一直渴望离开那个叫做卡卡西的男人吗?我快乐地奔出树林,手臂晃过盛满了雨水的叶片,哗啦——清辉像珍珠被拆碎掰散成星星,洒出了一道小小的彩虹,又在落入泥土后合回成大块的宝石。
现在我站在了这个地方。我无比确信自己从未如此接近真正意义上的内心平和,却也从未对未来一无所知过;我听到——我什么也听不到,除了自己正迎合着大地脉搏的心跳和眨眼时的风声,这一定是某种神谕;脑子里“珰”地一声轻响,如同很久之前被伸手接住的茶杯穿过手指,结结实实地砸碎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