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好奇。但针对的是故事,而非实战技巧。
然而大和已经开始拍桌子了:“ngua!她还是个孩子!梅见!”
我投降。“9,我输了!今晚是小樱的大胜利!”
在普通的忍者和村民看来,这个冬天或许比往年冷了一些。只不过需要多些衣物御寒,多些燃料取暖,围着被炉剥橘子、看电视,日子都是一样的过。
烛光永不熄灭的火影楼,那是一个圆而通体火红的建筑。其中有掌握村内一切人性命、被赋予保护所有人职责的火影、暗部、能力不同而各司其职的忍者,比如各个方面的首脑和掌握战略情报的谋士。这里是村子的最北,背靠雕出历代火影头像的土黄岩壁,面朝四季交替轮回中安稳幸福的全村。纲手姬时常扶握着风中的栏杆,在团藏的动向被传回后,站在这里,或许喝茶,或许喝酒,思索下一步对策和现在的忍界。战争吗?和平吗?晓在蠢蠢欲动,带着九尾人柱力的自来也传回情报说,他们的目标或许是人柱力,又或许不是。目前还成不了什么气候,大概吧。比起这个,更要命的是如今仍然对火影之位蠢蠢欲动、不肯放弃的团藏毫无对来之不易的和平的怜悯之心,仅因为一人的贪欲,他竟拼尽全力期待着灾厄的到来。纲手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愤怒着。蠢货。好胜的男人,愚蠢的老男人。
除了轻视生命外,团藏时不时显露的傲慢又总是让她想起那类在不属于自己的光辉时刻不情不愿向别人送上祝福的男人——而且,只是男人。大蛇丸和自来也或许因为实力认可了自己,却并没有在某些时刻,在她发觉自己必须强调自己行为的正当性时,在她发觉自己不得不按照习惯被认可的女人的样子说话时那类情绪那类规则明明在战斗时每个人只有一条命,但女人的身上却被加上了不同于男人的重担。这是不公平的安排,却没有人提出异议。啊,也有实力高强却不合群的女人,她们往往长鼻狭目,方脸阔额,不够动人,不够漂亮,不够惹人怜爱,于是一种奇怪的,隔绝了她们的氛围便产生了。可以被当成男人出力,却依然不是“男人”,她们没有在集会时插嘴的理由,也没有直接拒绝某些东西的权力。是了,这回到了她一开始观察出的结论。她们不合群。纲手察觉到一丝隐约的不妙,好像一件坏事发生了,早就发生了,发生了许多次,只是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她确实是幸运的,身为千手最小的女儿,地位尊贵,又继承了母亲的姣好美貌和祖父的雄健体格。为什么那些打败了许多男人的女人被排挤了?只因为她们容貌的不起眼吗?但那份超过了大部分人的实力却是不可忽视的打眼啊。难道,不强迫自己继续保持这份带着重量的美丽之后,她也会被视为一个无法服众、无法得权、无法被看见的存在吗?女人是天生的权力绝缘体吗?不是的,只是她们被过早地排除了,如同自然地避开一个水坑,为了不在走路时弄脏鞋袜和裤脚。而这个水坑还是温顺的,漂亮的,不会动的——否则,根本无法被保留在路上,也没有被看见的机会。在人生的最近十几年里,纲手才渐渐地意识到了一个道理,即身为公主的自己早早失去了看见更多普通人的机会。尽管她未曾轻视过任何一个女忍。有忍者的职业特殊性,却也有她隐隐的不服输和争强好胜之心在作祟。犹记祖父在时,曾笑看她以比男孩更野蛮的体魄和气势于战斗中取胜。然而,在和男人打架时,仅凭这点是不够的。赢时,他们很正当;输了后,仍然有让所有人轻易相信自己能东山再起的能力。没有人给女人以多余的期待,即使她们已经站到了那个同样需要付出代价和痛苦才能达到的地方。纲手逐渐发现了这点,并决心靠自己扭转局面。团藏,你这个老不死的有没有这样想过我呢?她突然感到一瞬快意。我是木叶最后的公主,也是第一个堂堂正正站到你对立面的女人!我会打败你,却不羞辱你。知道吗,团藏?是你自己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