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里世界的人,黑泽阵先在心里暂且下了一个结论。
“这是他的眼神告诉我的。”r说,“在评估我们的实力,想看我们哪个更容易击败。”
16岁的黑泽阵在r这个成熟的杀手面前所有的想法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怕黑泽阵率先炸毛,威兹曼向前走了两步,“首先,先相信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黑泽阵闻言下意识看了r一眼。
威兹曼:“……”
好像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黑泽阵也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张开嘴,声音因为处在变声期有些沉,“你们是谁?”
威兹曼走到比r还要靠近一些的位置,尽量表现友善,“威兹曼,医生,也是我救了你。”
虽然这个医生都是冒牌的。
黑泽阵看向没有说话的r。
r无言,他对黑泽阵不感兴趣,更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是我的朋友。”威兹曼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要救我?”黑泽阵又问。
“我们要一个一个回答问题。”威兹曼声音温和,“这样我们才能好好沟通。”
黑泽阵闻言抿了抿嘴,思考了几秒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黑泽阵。”
“黑泽阵。”威兹曼低喃着,重复了一遍黑泽阵的名字,并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人此刻都看了过来。
没有等黑泽阵问,威兹曼说:“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因为我这里缺一个学徒。”
看了眼到现在浑身紧绷的少年,补充,“能保护我的那种。”
r神色古怪地看了威兹曼一眼,保护他的人?自己不就在身边吗。
而且这小子,今晚连挡子弹都做不到?
不过一向知道威兹曼的想法很多,r并没有打断,只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却丝毫没有离开枪。
学徒???
流浪了十几年的黑泽阵看着面前的青年嘴唇张张合合,而后吐出他没听太懂的语言。
什么意思,让他一个手上沾过血的人去给医生打下手,黑泽阵下意识攥了攥自己的手,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这算什么?
大发善心吗?
他可不需要这种廉价而无用的善意。
“我拒绝。”少年回绝了威兹曼的提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002:“他好难搞定。”
“他没动枪动刀就已经很好了。”威兹曼在心里回道,也幸好在晕倒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那个房间所有尖锐物品都收了。
黑泽阵盯着威兹曼,虽然威兹曼身后的那人看起来更危险,但是很明显对方只是旁观者,又或者说像是保护威兹曼的人,两人中做出决定的人是站在他面前的青年。
威兹曼又向前走了两步,距离黑泽阵有一米的距离后停下,周围此刻停滞的空气流动起来。
他个子很高,垂眸时让人觉得过于距离感。
于是威兹曼半蹲下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黑泽阵揣摩着自己和威兹曼之间的距离,在想如何能够一击致命,却在触及到威兹曼身后男人尖锐的目光后又将这个想法的藏得更深,“什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呀。”威兹曼轻轻笑了一声,“也就是说我们目前都是被塔库克家族追杀的人,自然可以成为朋友。”
塔库克家族。
像是提醒他,腹部此刻的伤口隐隐作痛,黑泽阵并非是不懂变通的人,他知道目前仅靠自己是无法躲开塔库克家族疯狗般的追杀。
只是他没有想到威兹曼,一个医生,也会被追杀。
医生?
被暴力和血液充斥的记忆库中突然松动,一个称谓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黑泽阵瞳孔微缩,这次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好。”
第6章 让他自己选一个死法
那天晚上的刺杀在之后的几天又重演了几次,奈何r一直守在这里,塔库克家族除了迅速增长的伤亡人数,其他并无所获。
对方显然也意识到这样过于得不偿失,再杀下去,家族都快没人了,也偃旗息鼓,专注于同另一个家族的对抗,久经风霜的公寓终于安静了不少。
没有病人,r今天也有事外出,威兹曼也难得闲暇下来,从楼上找出一个躺椅,正对着窗户晒太阳。
“他又盯着你看了!”002看着黑泽阵那实在无法忽略的目光,忙向威兹曼打报告。
已经有些习惯,威兹曼转过头看向正盯着自己的黑泽阵,“你要过来晒太阳吗?”
那天晚上后,威兹曼将楼上储物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使其成了黑泽阵暂住的的卧室。
虽然找到了他,但是威兹曼对如何消除黑泽阵心中的执念还有些迷茫。更何况黑泽阵才16岁,只是一个少年,威兹曼更觉得困难。
这几天他也没有给黑泽阵安排什么事,两个人处在一个房间中各做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