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重,整个腹中似被刀绞一般,痛彻心扉。
这酒有毒!
这是温家想要杀人灭口!
马六顿时想通了这一层,但此时,他已是因为腹中的痛苦直不起身子,只能蜷缩在了地上,发出无助地呻吟,更是伸手去抓面前站着的温立言的衣袍。
但不等他完全能够够着温立言之时,马六一阵抽搐,吐出几口暗红的血,再没有了任何气息。
温立言见状,嫌弃地拿袖子掩了掩口鼻,而后招呼人进来,处置马六的尸首。
“其他人处置的如何了?”温立言问。
底下人恭敬回答,“大老爷放心,早已清理干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嗯。”温立言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而后抬脚出去,到了温永泽的跟前。
“父亲,已经处置妥当了。”
“嗯。”温永泽点了点头,“毁尸灭迹,的确不错,这事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流言传得再凶,再如何说他温家不堪,没有证据,这流言便不作数,而且还是诽谤。
“是,父亲。”温立言笑道,“时候不早了,父亲用些饭食,准备一番,该启程入宫了。”
除夕夜宴,虽天黑才会正式开始,但提前入宫是规矩,需得尽早准备。
“嗯。”温永泽起身,从椅子上起来时,瞥见案几上方才被他扔到一边的那枚玉璧,伸手拾了起来,扔给温立言,“好好收到库房里面。”
论理来说,这玉璧本属于萧洛安,他不该留着。
但许多时候,有些东西不单单是东西,更是承载了许多念想,偶尔去查看一二,便能想起许多有趣的往事。
尤其这萧洛安乃是皇子,古往今来,弑杀皇子乃至谋杀皇帝,不能说无世家做过,就包括他温家,也是手染过皇家血,但对于他这个家主而言,到底是头一回。
若是往后论及,不也算是一种荣耀?
温永泽有些喜欢这种感觉。
“是。”温立言拿着玉璧,前往库房,待独自一人进入,关紧了房门之后,便扭动了紫檀书架上摆放着的一个青花瓷瓶。
吱吱呀呀地声音响起,墙壁上的书架转动,露出黑漆漆的暗室洞口。
温立言拿火折子点亮了一个灯笼,提灯而入,待将手中的玉璧放到暗室中精钢打制的箱子中,又上了锁后,这才出来,准备入宫之事。
日头从最高处渐渐往西落下,西方的天空出现了艳阳高照留下的火红余晖。
一辆辆马车、轿子不断地往皇宫方向而去,但也在距离皇宫还有一里地的地方停下。
皇家规矩,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哪怕是皇亲国戚,也需徒步前往皇宫。
王公重臣,自然是到了最后的位置才下轿或者下了马车,而那些官职偏低之人,自然不敢如此托大,早早地便下了轿子,走路前往,遇到同僚之时,打上招呼,结伴同行。
一时之间,皇宫附近,可谓十分热闹,但同时却是并不喧嚣,且井然有序。
夏明月、陆启言乘坐马车,夏云集骑马,三人同行抵达皇宫附近,如同旁人一般,下了马车和马匹,要跟随旁人一并入宫。
却见有小太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朝着三人躬身道,“是定远侯,安乐乡主和神虎将军吗?”
“正是。”夏明月一行人应声。
“烦劳三位随奴前来吧。”小太监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虽然并不确定这小太监是因为何事,但三人还是跟着其一并过去。
小太监将三人引到轿撵处,“这是皇上特地吩咐人给三位准备的轿撵,还请三人乘轿前往。”
从此处前往设宴的崇阳殿,外面的这一截路再加上宫内的路程,有三里地左右,若是徒步,不过也就是小半个时辰,大部分都能承受的住。
但若有轿撵,非但可以十分轻松,更重要的是荣耀和脸面的象征。
夏明月三人自然也就没有推辞,道谢之后,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