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一握男人的手——滚烫。只得退一点,伸手支在神像上,多留一点空间给他。
外间徐宿忽道,“燕王从来就不是陛下心中人选,不但此番辛简部南下,便是日后殿下登基,都要靠燕王外御强敌,殿下不但不应针对燕王,还应善加笼络——承位后,燕王是您的国之柱石。”
“姜敏年纪太小,陛下信不及她——做个疆王到头了。她一走,京畿都督王灿是我门下,再加上你的中京戍卫,中京武备尽在我手,只需拿到遗诏,一切尽在掌握。我观陛下——遗诏上未必是我。待诏司三总管要有一个在我手中。”
徐宿在外道,“以我等之排布,祭天日虞青臣难逃身败名裂——陛下即便不情愿,也只能换人。待诏司只要有一个总管是我们的人,由他持诏宣旨便是。”
“虞青臣——”姜莹重复,冷笑道,“身败名裂t都是便宜他——叫他入十八层地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停一时,“就是这里,到暑尽祭天日,将虞青臣绑来,同那个不听话的昭仪一同剥光了扔在这,满朝文武瞧见,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做陛下的待诏总管?”
姜敏分明听见,情不自禁低头,男人靠在壁上,极其漂亮的双目大睁着,恍惚地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世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姜敏被这样的目光看得难过非常,挽住男人肩臂,将他拉近。
便觉肩上一紧,男人抬手搭在她肩上,汗湿的身体斜斜倚在她怀里,亦是烫烫的。姜敏只觉腔子里的一颗心激跳不住,勉强宽慰,“不用怕,姜莹做不成的。”
男人“嗯”一声,他心下悲喜难言,只觉身周一切如泥沼黑暗,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他想要看清她的眉目,便拼尽全力支起脖颈。姜敏正低头,这个错身之间,男人双唇又一次拂在姜敏唇畔。
紧
姜敏只觉脑中嗡一声响,等她再一次拾回神志时,发现自己正低埋着头,男人紧闭着眼,抬手勾着她——不知从谁开始,但此时他们确实在亲吻,唇齿交缠,裹在一处,狭小闷热的空间弥漫着两个人沉重粘腻的呼吸,空气濡热潮湿,仿佛能挤出水来。
男人完全沉迷着,全然地忘我,他仿佛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攀着她,贴着她,喉间唔唔有声,姜敏根本不敢贸然同他分开——叫姜莹听见男人恍惚的叫声闯进来,倒也不需姜莹费力筹谋,立时这人便是死路一条。
姜敏喘一口气,只觉贴着自己男人的身体有潮湿而淋漓的汗意,混着他沉重的喘息——当真跟话本里描述的蛇精一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