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裴铉回了侯府后,去了宁泠居住的偏房。
她的东西不多,似乎从没把这真正的精心布置过。
只是一个短暂的落脚点。
宁泠跑了这几天,没人敢动她的东西。
裴铉进屋就看见他精心为她挑选的玉镯、耳珰等随意放在桌子上。
硬木嵌珠梳妆台上的几盒口脂未曾开封。
旁边装金瓜子等物的盒子倒是空空荡荡。
裴铉冷漠地笑笑,将那对玉镯揣入怀里。
对外面候着的林韦德说:“让张川去叙州首先查宅子路引。接着注意留心典当黄金的人,她身上的银钱支撑不了多久。你跟我去青州。”
“是。”
五天后,裴铉带着林韦德及其侍卫抵达青州。
这里地广人稀,豪强大户众多,是块硬骨头。
有账本罪证是一回事,真正能绳之以法又是一回事。
宣帝新登基,自然不敢大动作,担心引得众人口诛笔伐。
路上裴铉就派人查清楚了,青州的大势力共分为三股。
一股为官府郡守为首,一股为柳家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另一股则是商富之家。
一介商贾本来是不配成如此气候的,但是背后应该另有人扶持。
至于扶持之人不难猜测,是他的好叔父忠国公。
青州郡守行事小心,知道此事是新帝与忠国公的较量,不会轻易插手。
契机便只有柳家。
裴铉携礼上门拜访,第一次未见。
间隔一天,裴铉又上门拜访,柳家依旧端着架子不肯见面。
裴铉也不是仍由拿捏之人,眼眸一扫林韦德。
林韦德抽出大刀,将一群人震慑住,无人敢拦门。
现任宗子很快得了消息赶来,他大约花甲之年,怒喝出声:“你是何人?敢闯我柳家?”
“晋阳侯裴铉。”裴铉自报家门,面带微笑。
老狐狸装什么,第一天拜访他就递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