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担心这一点。”鹤田一郎道:“在承受痛苦的那一下,我甚至怀疑,他是给自己一个非常强的,相信信号。他充分的相信自己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短腿之痛的。这种相信的信号,会让他的大脑,五脏,身上的每一条神经都相信。是以,当痛苦来临时,人体自我保护机制立刻启动,直接晕死过去。”
筱田岁三想了想,道:“我确实听见过这种方法,事实上德意志,曾经就用过这种训练。增加自己的信念感,来对抗刑讯。传言,其中有人甚至可以做到,之前一声不吭,积攒受刑的痛苦,然后给自己一个强烈的相信信号,让自己相信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并且会死。
于是,真的就会直接死掉。但,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也根本没法大批训练,只能在极少数,信念感极强的人身上才能用出来。但能够用出来的人,又在训练中可能会真的出现不必要的伤亡,于是,这种反刑讯的手段,也用弃之不用了。”
听见这话,鹤田一郎很满意的看了看筱田岁三,道:“很好,筱田君。确实是见多识广的帝国优秀特工。不过,我似乎也找到了对付这种人的手段。”
“哦?”筱田岁三说道:“鹤田阁下请赐教,您打算怎么对付这个红党顽固分子?”
鹤田一郎道:“很简单,刚刚筱田君说的就非常好。但我相信,这个红党虽然有这方面能力,可是绝对没有系统性的掌握这种方法。所以让他不相信就好了。不是有一个著名的理论吗?叫温水煮青蛙,在冷水的时候,就把青蛙放进水中,一点点加热,让他适应。而青蛙感觉到热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
而这个人有这种信念感的能力也不行,我会让其一点点的承受,用最温和的手段来对付他。现在我们依旧有时间,我相信,只要在两天内打开他的嘴,一样会让我们有大笔的收获。”
不得不说,鹤田一郎这个老鬼子,确实很有手段。在得到了医生的报告,确定对方没有问题后,再一次带着筱田岁三来到了地下刑讯室。
这一次,相比老虎凳这种大刑,鹤田一郎让用刑的人,转而用些“小手段”。一点一点的将指甲,用钳子全都拔了。然后在捏着拔下来的指甲,又给区青宁插了回去。跟着再一次的将手直接拔下来。
区青宁之所以用之前的手段,让自己晕死过去。就是因为,他想拖时间。不过他也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确实不懂自我暗示,利用自己的相信信号的这些系统性理论。就仿佛做数学题,比如说二元一次方程,他会解。可是呢,他却没有系统的掌握解题的公式。而如此一来,面对出题的鹤田一郎呢,不在给他出稍有难度的二元一次,或者是多元等方程式。而且是用题海战术,没完没了的让他做题。
最开始还没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拉长,从早上,一直到了晚上十点来钟的时候,区青宁是真的有点守不住了。本来他有信心,只要对方动一些大型,他自己利用自己的痛苦,就可以晕死过去。从而达到反刑讯的目的。
可现在呢,刑罚“不重”。不可能说,手指甲掉了就会晕死过去啊。就算是普通人,可能会吓的够呛,但也真不可能直接就晕过去。
第2062章
而这种刑罚呢,没完没了,仿佛无穷无尽。怎么说呢,那已经不是说疼了,而是难受,是痛苦!
有一个病人,得了癌症。跟自己的儿子说:“我很疼,我想去死。”儿子听完话,赶紧把医生专门开的,止癌疼的止痛药递给老爸,说:“爸,吃点药吧,这是专门开的。”
然后那个老爸说:“对不起,我表达的可能不清晰。我其实不是疼,我是难受,是痛苦。”要知道,癌症的疼痛那确实是非比寻常的。但让人受不住的。不是说一下子的巨疼。而是没完没了的那种折磨。
现在,区青宁承受的,就是这种痛苦。最主要的就是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痛苦。另外,旁边那个一直再给自己动刑的健壮小鬼子,都已经显出了疲态。而受刑的区青宁呢,那体力和精神就更加萎靡了。
鹤田一郎还是那样,每一次用刑完。都停一停,利用一分钟的时间,问一问如:你的真名叫什么?代号是什么?上级是谁?他在那里之类的问题。见区青宁不答,沉默几秒,或者是十几秒钟。而且还掐着时间,等一分钟到了,立刻示意那个鬼子壮汉再次施展手段。
现在的区青宁,左边的耳朵被搁下了半边,然后立刻又给他合上,但不缝上。等一会耳朵就粘在了割开的伤口上,然后呢,过一会,又一点点的给他重新扯开。
双手的手指甲早已经没了,不单是这样,拔下来插上去,然后再拔下来。每一根手指都反复承受过这种刑罚。脚趾甲也是如此,如此一来,每一根手指,脚趾,光是动刑的时间,就已经变的很长,而痛苦的蔓延也会变得非常长。它不会特别强烈,可是呢,却始终不断,让人根本没有缓上一口气的时候。
带倒刺的铁刷子,在区青宁两边腋下,大腿内侧,神经密集的地方,各刷了一次。然后就用盐水毛刷,刷一次。挺到这波痛苦过去后,用清水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