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故意道:“怎么,如今在我跟前都不舍得说话,不舍得笑了?”
她目含嗔怪,又带着笑意,端雅中的一点放松,对旁人未必,对季蘅,足够令他神魂颠倒、丢盔卸甲了。
他老老实实地道:“我以为娘子会喜欢沉着幽静一些的郎君。”
“谁告诉你的?”问真好笑地把玩他的手指,倚着榻边,懒洋洋看他,目光从季蘅额头梭巡至袍角,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叫季蘅脸热不已,他微微侧过首去,声音细若蚊呐,“我自己猜的。”
或许是问真的目光叫他有些心虚,他紧忙道:“饭摆好了,咱们吃午饭吧。”
说完却又舍不得离开问真的目光,问真不动,他就老老实实坐在那叫问真看。
问真看出他的心虚,但并不在意——当年问圆、宣雉等人谈感情时,更夸张的样子她都见了不知多少。
年轻男女处在感情烈火中时,做出多少愚蠢事都是可以令人莞尔放过的。
但问圆和宣雉的心虚只会令她无奈,季蘅的心虚令她意动神摇,身体里有一股劲,但不想用在走过去吃饭上,干脆伸手捏住季蘅的下颔,轻轻引着他过来,轻抚他的脸颊,“口中的伤可好了?”
问真的手指微凉纤长,捏住季蘅用的是巧劲,并未让他感到疼痛,却极为牢靠。
季蘅只感觉仿佛被牢牢铐住,但他不仅升不起分毫反抗之心,还想一直被这两根手指掐着脸,一辈子。
二人头离得极近,彼此的呼吸声都传入对方的耳中,热乎乎的吐息扑在对方的面颊上,问真感到指下的脸颊发烫,扬眉道:“怎么,不仅烫了口中,连脸颊都烫伤了?”
季蘅支支吾吾,问真还是捏着他的嘴仔细看了看,不大能看到伤处了,才放下心,并轻戳他的脸颊,“既早与你说过到这里来,还能不问你的意思?怎么还受了一回伤?”
大娘子愿意包容年轻情人的小心思,但并不乐于见到小郎君为了小心思伤害自己的身体。
季蘅连忙道:“真是不小心的,姊姊回了房,我在那吃芋头,刚剥出来,鬼使神差地送入口了。”
说完多少有点心虚——虽然不是故意,但他吃芋头的时候心里没想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