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嘴皮子和左手能动,可不要好好利用利用。
还是林青黛实在看不过去,幸好两张床的距离不算远,林青黛直接绕过来,把曲灿收拢到自己怀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就是刚刚用来打关老头的凳子。
被人抱了,这是曲灿的第一感觉。
是婶婶抱着她,好温暖,婶婶身上果然香香软软的,曲灿没忍住,一头埋了进去。
林青黛:……
僵硬的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她这是被……埋胸了?
闭眼,深呼吸,算了,摆烂吧。
八岁的小丫头,肯定不是奔着占便宜去的。
林青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姑娘往上提提,她一低头,反埋回去。
谢渐鸿僵硬转头的功夫,林青黛和曲灿已经成了互相埋头的小天鹅。
挺可爱,但心疼。
谢渐鸿把针尖对向关老头,“关叔,刚刚的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关连成此刻正装乌龟呢,听到谢渐鸿的声音,两眼一闭,就差把耳朵堵上了,就是不吭声。
反正谢渐鸿现在还躺着呢,不能站起来训他。
关老头可以当缩头乌龟,直溜站着的关青刚不能啊。
关青刚硬着头皮,“谢营长,这事就是误会……”
谢渐鸿很强硬,“头都砸破了,那是误会吗?”
林青黛≈关青刚:这人是敌是友?
关连成也忍不住嘟囔,“砸坏的是我的头,要委屈也是我。”
林青黛委委屈屈的,“关叔,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我给你道歉,你能给魏团长和曲灿道歉吗?他们也委屈啊。”
众人:……
魏奋斗给谢渐鸿一个眼神:你嫂子挺厉害啊,说到点子上了。
谢渐鸿:是她心地善良,哪怕委屈自己,也要照亮别人。
“哎呦,你们玩啥干瞪眼游戏呢,屋里连个喘气声都没有,一进屋好家伙,都是大眼珠子。”汪翠兰半开玩笑,身边跟着张玉珍就进来了。
两个人也不看旁人,进了病房直接奔着林青黛来了。
张玉珍咋咋呼呼的,“青黛,你是咋了,眼睛这么红?谁欺负你了?姐给你找场子!”
汪翠兰也关心,“这是咋了?曲家人又来闹事了,没事,姐给你做主。”
林青黛感动的泪眼汪汪,“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姐,亲姐姐,我,我没受委屈,是魏团长和小灿受委屈了,我难受。”
这话咋说?
最后,谢渐鸿作为代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一板一眼,不带半点情绪。
第一个炸的汪翠兰,叉着腰,直接冲着关连城去了,站在病床前一顿喷,“呵!还得叫你关叔呢,可惜有些人光有年纪,其他的都不长!你眼眶子挺高啊,还想教育魏团长?你撒泼尿看看自己,你配吗?果然爱野花的男人都五迷三道的,瞪圆你那王八绿豆眼看看,小灿爹是没了,她叔叔婶婶还在呢,你哪辈子缺孙子教育啊?”
汪翠兰喘了口气,换只胳膊指指点点,“真是狗肚子里没有半瓶香油,”看了眼不争气的潘虹,汪翠兰气更不顺了,女人好不容易要站起来了,全赖这帮骨头软的,男人吃里爬外有啥可怕的,抡起棍子削啊!青黛做的就挺好!她冲关连成淬了口,“挨打也活该,我还嫌青黛力气小呢!”
汪翠兰威严太盛,关青刚都没敢吱声,关老头更不敢。
一次性骂个爽快,汪翠兰扭腰回来了,还不忘言语威胁,“被抓两下挠两条就惦记进医院,可是挺惜命的,我告诉你们,别管老的少的,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若是在医院给医生再添麻烦,哼,可别管我在外面不给你们脸!”
眼见汪翠兰把一个能当父亲的人训成孙子,林青黛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太厉害了,她只敢迂回作战,像是这样正面对上,她是不太敢的。
她万万没想到,汪翠兰在骂人的时候,无论是被骂的长辈关连成,还是关青刚,都一个字没说,缩脖子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