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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元 第485节(2 / 3)

便是沂王嗣子赵贵和,必须坚定不移地站在史相的反面。这是沂王嗣子存在的唯一意义,绝对不容有失。好在赵贵和也确确实实地厌恶史相,执行这个任务,丝毫都不犹豫。

皇帝把赵贵和当作工具,用来维持朝堂基本的平衡。

史相知道,赵贵和是皇帝的工具。他非常聪明,并不轻易触碰这个工具。

赵贵和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工具。但在他的眼睛里,还看到了万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他想要保留谋取那个位置的机会,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好,所以就首先要做好工具。

为此,赵贵和调派些人手去煽动太学生,贬低史相的外交成果,逼迫他去和北朝放对,实在是份内之事,理所应当。

事情办完了,但不顺利。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北朝使者李云把史相的子侄痛打了一顿,又揪出了韩熙,以此来警示史相。

那韩熙本身,不过是个无用之人,他的存在意义,就只是某些时候可以掩护沂王府的意图。但史相何等聪明?这个掩护放在史相面前,顷刻就被拆穿。结果,袁韶这个临安府尹为了拍马屁,立刻就拍了大批人手,加强对王府的监控。

这种监控,毫无实际意义,赵贵和既不惧怕,也不在乎。但一群人既然堵在门口,终究看得心烦,沂王府将之视为挑衅,遣出护卫痛殴,那就更加理所当然了。

赵贵和转身看看真德秀,放缓语气道:“先生还是赶紧离开吧,城里遍布史弥远的耳目,万一露了行迹,保不准就要被弹劾。至于我这边……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仅仅出于鲁莽……你放心,该明白的,我全都明白。”

真德秀习惯了自己学生日常里过分强硬的模样,忽然听他如此诚恳言语,简直不像是少年人口气,不禁愕然。

下个瞬间,他仿佛明白了赵贵和言语中隐藏的意思。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地行礼,告辞离去。

第八百二十六章 大王(中)

站在大金的立场来看,过去百年里专制域中,臣服宋、夏各国,俨然天下之主。不过,在大宋的军民百姓眼里,大宋始终都是足以和大金相抗衡的强国,大宋在大金面前的不断挫败,是由于大宋之软弱而不是大宋之弱。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眼看着金国的衰弱而喜出望外,觉得大宋卧薪尝胆许久,终于等到了机会。太学生的躁动只是一个开始,接下去,当有权臣羞愧下台,当有群贤重新掌权,当有将士激愤、百姓欢呼,当有收复故土、势如破竹。

以上都是做梦。

某一日里,北使李云当着上千人的面,表现出了比以前任何一个女真使者更强硬十倍的态度,于是大宋朝的栋梁们,也随之理直气壮地萎了。

或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软弱,临安城里许多人很快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向了另一方面,好像被北使羞辱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且为了掩饰此前揪着两国伯侄兄弟关系说话时的高亢情绪,他们冲着另一件事情跳脚的情绪,更加亢奋的吓人。

另一件事情,说来有点荒唐。

新任的临安府尹袁韶上台以后,一直紧盯着班荆馆里的北使李云。大概因为那个李云有斑斑劣迹,他的人手实在不敷应用,所以某日向厢公事所发了公文,抽调了驻在各地军巡铺的防隅巡警,接手城里各处官府坊巷的管制。

军巡铺本是负责防火防盗的机构,但这几年里收容亡赖游民甚多,所以在大队行进到城里沂王府的时候,被王府的护卫和仆役们当作了贼人。当下众人奋勇冲出,将他们痛打了一顿。

当然,这是晚上官方对此作出的解释,信不信,由得听众。皇宫大内里另外有个传闻,说这几日太子身体不好,经常咳嗽发烧,会不会因此诱发了权臣和年轻宗室的斗争,亦未可知也。

说到底,很多事情在临安城里,根本没有真相可言。很多人在乎的,也从来不是真相,大家为了某件事情奋臂攘袖乃至义愤填膺,最终都是为了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对于大宋的文武官员来说,未来的朝堂之主是谁,是比天大的要事,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维系于此。这一来,忽然就没人在乎大宋和北面那个新兴强权的谈判怎么样了,原本滔天的巨浪消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那样。

对于两方的谈判而言,没人关注是好事。

史相爷对着暴跳的沂王嗣子,颇有几分狼狈,这也影响不了谈判。以他的身份,只要定个底线就行,具体谈事情的,从来都不会是宰相本人。

如果再把话说的实在些,两家谈判的结果也不取决于动嘴的人。自从谈判开始,宋金两国的数千里边境线上,就没有消停过,每一方都试图为己方攫取更多的利益,仅仅不至于撕破脸大举开战罢了。

对这一类的事情,郭宁是看不上的。

他在大致确定了南京路和相关方向军政安排以后,就把精力转向了调兵遣将,让将士们启程各回驻地。

先走的自然是李霆的部下们。这支兵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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