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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元 第416节(3 / 4)

在南的情形,就可以发现,东魏西魏两家之所以形成连番征战、不死不休的局面,其中有一点关键,那就是东西两魏都要争夺元魏的正统,进而以此来宣扬自身的天命所在,维持自身政权的稳定。

所谓“必也正名”是也。

但东魏与北齐嬗替之后,北齐文襄帝、文宣帝在位,国势强盛,却很少再主动与西面的宇文氏厮杀。尤其文宣帝高洋武功极盛,性格又暴虐异常,他催动北齐之兵北击库莫奚、东北逐契丹、西北破柔然、西平山胡、南取淮南,把四面八方的敌人打了个遍,却依然不理会西面之敌。

这其中同样有一点关键,那便是鲜卑元氏的号召力已不足道,而北齐自成一正统,并不需要通过讨伐西魏来获得自身的稳定。在此情况下,北齐的对外征伐自然就已夺取实际的利益为首要目标了。

这情形,和眼下东西两金在北,大宋在南的局面是不是很像?

很明显,开封府那边的西金皇帝并没有被郭宁放在眼里。不断衰弱而又恶名昭彰的女真人,恐怕还不如数百年前不断汉化也不断衰弱的拓跋鲜卑,整个定海军政权上下,乃至胥鼎这样阿附定海军的人,压根没把那位西金皇帝的号召力当回事。

所以他们的当务之急,并非恢复大金国的旧疆域。郭宁是一步步掠取实际利益上台的枭雄,非常清楚什么操作对自家的政权最是有利,更清楚下一步的利益在哪里。

这条恶虎正在窥伺时机,随时会对大宋动手!

贾涉的猜测几乎就是事实,郭宁甚至都懒得虚饰。

他挥了挥手,轻松地道:“既要说起宋国……我特地选了周国公的名号,你这样的聪明人,早就该明白我的意思。南朝富庶,确实是我所需,有些目标或早或迟,也总会实现。”

贾涉摇头:“周国公,你说的目标二字,内里其实是两桩事,不一样的。”

“怎么个两桩事,怎么个不一样法?”郭宁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如果某一日大宋君臣贪暴昏乱,周国公应天景命而兴王者之师,欲救江表之民于水火,以混一天下,共致太平。那我贾涉自然欢欣鼓舞、五体投地,会鞍前马后地效劳以求富贵。想来大宋之民也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但眼下,大宋之政未衰,大宋之民心未散。如果周国公只为了抢掠而挥师南下,把大宋当作一条财路……”

“那又如何?济川,你会与我为敌么?”郭宁似笑非笑。

“我贾涉贪生怕死、爱财,又好功名,当着周国公的武威,自然还是会欢欣鼓舞、五体投地,鞍前马后地效劳以求富贵。”

贾涉轻笑了两声,起身再度向着郭宁行礼,姿态异常谦卑,语气很是坚定:“但大宋的军民百姓不都是我这样的人,他们不会轻易屈服。大宋的军民百姓会誓死与周国公的兵马周旋战斗,便如建炎年间、绍兴年间、开禧年间的旧事。”

第七百一十一章 财路(下)

厅堂里三人静坐。

过了会儿,郭宁揪了揪自家胡髭,发出沙沙的轻响。他转头看向胥鼎:“这个这个……建炎、绍兴和开禧都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旧事?”

胥鼎咳嗽了一声:“建炎年间,是宗弼太师连克健康、临安,蹙宋主于海岛,卒定画淮之约;绍兴年间,贾兄说的应该是海陵王图一天下,后来戾气感召,身由恶终;至于开禧年间,便是宋人背盟来侵,我大金奋起反击,以九路大军伐宋,迫得宋国函侂胄首以赎淮南。”

“这一头一尾两场,不是我们赢了么?当间这一场,海陵王确实在宋人手里输了两阵。不过他还是打到江边,好像是因为世宗皇帝占了中都,大军这才内讧?”

郭宁的话音刚落,贾涉已然反问:“周国公自家便是用兵的大家,你觉得当真如此么?”

胥鼎微微冷笑:“周国公麾下兵将之强,远迈先代;区区弱宋将惰卒弱,不堪一击。”

“我听人说,大金国百万之众,不敌蒙古军十万;蒙古军十万之众,被国公以万余精兵一战击破。国公的威名、定海军将士的勇猛早已震撼天下,以我微末之才、怯弱之胆,自不敢夸口说大宋能够与国公的精兵猛将相匹敌。我之所以愿意来到中都,为国公效力,实在也是看透了大宋的虚弱,知道江南一隅之地虫蚁纷纷,如今已经成了肮脏污浊的泥潭……”

“你别吹了。我估摸着,这言语最后会有‘可是’二字,不妨说得直接些。”

贾涉微微躬身:“可是请国公想一想,既然大宋已是一座泥潭,国公一脚踩踏入内,自家的靴子就已经脏污不堪了。等到从泥潭里脱身,戎袍、甲胄必然也都腥臭不堪再用。那么,如果大金从大宋所得,本来也只够换一身新衣新甲新靴子,那先前悍然踏入泥潭又有何必要呢?还不如两家各保国境,大宋每年进奉一双靴子钱。”

“这靴子可真不便宜,有三十万两银,三十万匹绢呢。”

“国公如果觉得不够,可以派使臣去大宋谈,可以派商贾去做生意赚。但两家如果展开厮杀,最后大金难免狼狈,得到的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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