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看上去似乎被亲傻的许渡晚的额头亲了一下,按住想要继续凑过来亲的许渡晚,沉声道:
乖。
许渡晚看了他一眼,像是第一天认识沈明矜似的,眼神疑惑。他的手背半压在枕边,自下往上直勾勾地看着沈明矜,表情呆滞,心里却在疑心这个梦怎么做的那么长,那种被亲的喘不上气的感觉竟然这么真实。
好想再啃一口。
许渡晚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沈明矜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唇,像是回味般咂摸了一下。
不行,他肯定是又做春梦了还没醒呢。还是再睡会儿吧。
沈明矜看着许渡晚又闭上了眼,似乎是还想再睡一会儿,顿了顿,也没有再吵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去浴室里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打开许渡晚的衣柜,本想在衣柜里找是否有合身的衣服,但指尖扫过衣架的时候,沈明矜却在衣架的角落找到了两件放在一起的校服。
沈明矜愣了愣。
校服是黑白撞色拼接款,应该是他们高三才开始穿的,一件干净的不染纤尘,一件则染上了暗红色的痕迹,似乎被人胡乱洗过,但因为之后不需要再穿,就没洗干净。
沈明矜的指尖在那更不干净的校服上面捻了捻,直觉应该这些没洗干净的痕迹,应该是血。
他的目光又微微向右移,落在了那件干净的校服上。
校服的上面还挂着身份牌,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但是沈明矜还是能一眼看出身份牌照片上面臭着脸的人是年少时候的自己。
他的校服怎么会在许渡晚这里?他们又是怎么分开的?
沈明矜想不起来了。
一想,头就疼。
大脑好像本能地抗拒沈明矜回忆起以前的事,所以,一旦接触到和以前有关的事物,身体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应激,其中最频繁也是最剧烈的就是头疼。
沈明矜合上衣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莫名其妙涌起的窒息感,片刻后,转身出了房间。
他本想给许渡晚做完早饭再叫他起床,但没有想到,他才刚刚开始做饭,许渡晚就从房间里醒了,一看到他,慌里慌张地表情一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手背在身后垂下头,不敢再看沈明矜的脸。
怎么了?饿了?
沈明矜正在切西红柿,听到动静,回头看了许渡晚一眼,视线落在许渡晚光着的脚上,顿了顿,又道:
穿鞋。
许渡晚闻言,哒哒哒地跑回房间穿好鞋,又返回客厅,小心翼翼地觑着沈明矜平静的脸色,自顾自纠结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气,小声说:
对不起。
沈明矜将西红柿和碎生菜、鸡蛋、肉松叠在吐司上,放进工具烤了一下,闻言惊讶地挑起眉:
为什么这么说?
我昨晚不是故意发疯的。
许渡晚心虚:我就是喝醉了,说了胡话
嗯,我知道你说的是胡话。沈明矜低下头,将烤好的吐司切成两半:
但是我的话都是认真的。
!!!
许渡晚闻言,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好消息般,傻在原地,一双眼睛因为震惊瞪得溜圆: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着你,是认真的。
沈明矜现在还摸不准许渡晚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情感,毕竟自己曾经利用过他,可能对于许渡晚来说,是恨大于爱。
但是不管怎么样,是自己对不起许渡晚,既然自己已经想起了之前的事,他就不可能不心怀歉疚。
因此,既然许渡晚包养他,他也无所谓,可以直到许渡晚玩腻为止,他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