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深吸一口气。
说实话,洛笙不是很想把一些事情细想得很透彻。
她怕毁了她和兄长,再或者和这个家的关系。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我难道要去直接跟他说,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们不可能。难道不是很莫名其妙吗?”
萧楚淮不说话,他也知道。
这就是洛清晏的高明之处,进可攻退可守,永远有回旋的余地。
他和容易让洛笙有防备的萧楚沉不一样,他聪明得可怕。
洛笙也有点不高兴,“我既已经嫁给你了,你就要相信我好不好。你干嘛总要觉得,我会跟别人有什么?”
“我不是觉得你会跟别人有什么。”
实在是他这个小皇后身边,有太多双眼睛盯着。
“我又没有瞒着你,他们给我什么、做什么我都告诉你了。那你眼里我就这么随便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你总是要跟我说这些,我压力也很大。眼下还没有封后大典,你要不放心我,可以换个人。”洛笙正要离开,忽然被扣着腰身抵在桌边。
洛笙还在生气,偏开头避开萧楚淮落下的吻。
萧楚淮只碰到了她脸侧,他也没停,顺势狠狠压了下去。
弄出一个又一个红印。
“萧楚淮,”洛笙整个人都被压紧,艰难地叫了他一声,“我生气了,不想……做。”
“有规矩。”男人将人提到桌上,嗓音沉稳如谈公务,“生气吵架闹矛盾,都要行房。”
“什么破规矩,”洛笙才不信,他一面拆她衣带,洛笙一面拦,羞恼地问他,“又是你们皇家的吗?”
“嗯。”
“骗子,才没有这种规矩……嗯。”洛笙被严丝合缝地抵在桌边,挣动间,被男人无情压紧。
听见他哑声告知,“从今天开始,我定的规矩。”
洛笙被弄得眼尾泛红,还不情不愿地承受欢愉。
桌上的东西都撒了一地。
主要是宫中政务文书,乱七八糟掉了一地。
还有一部分零零散散地挂在桌边,随着桌面摇晃,一本一本地往地上掉。
听得人面红耳赤。
这是她的小书桌,她从前在这里看书写字,做什么正经的事情都在这里。
如今却被人压在这里做这种不正经的事情。
萧楚淮仍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一遍遍问她,“还生气?”
“生!”
“哐当”一声!
洛笙吓得连连尖叫,本能的抱住他,“要塌了,桌子要塌了。”
萧楚淮弯唇,“还生气?”
洛笙抱紧他不说话,心肺都被男人胸膛熨帖得滚烫。
浑身上下都被笼罩侵蚀。
这样怎么生气,他真的好讨厌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反压趴在桌上。
萧楚淮伸手却拿起了晚膳清酒,洛笙瞥见他的动作,正要起身。
却被压紧,“别怕。”
下一瞬,清酒落在她脊背上,冰得她浑身一抖。
酒水顺着她蜿蜒曼妙身形下落。
身后是男人嘶哑声音,“我该用晚膳了。”
“你吃你的,你别咬……”
什么晚膳要在她身上吃。
洛笙觉得自己都要被他揉碎,拆吃入腹。
整个人被吃得晕晕乎乎还无法结束。
还好这一回回家没什么时间限制和规矩。
洛笙第二日起不来也没有人知道。
就是她房里的小桌子坏了,桌脚松散歪斜,随时可以断裂坍塌。
罪魁祸首还不以为然,打量了一番桌案,开口道,“日后咱们房里得弄个结实的。”
洛笙掐了他一把,萧楚淮笑着顺手捏过她的手腕。
时隔许久,又问了一句,“还生气吗?”
他这问题,问得洛笙一愣,又想起来昨晚的事。
她虽然早不生气了,但也别过头没有回答。
萧楚淮握过她下颚,低头碰到了她的鼻尖,“我昨晚,可是道了很多次歉。”
洛笙眼睫颤了下。
想起来萧楚淮说的道歉方式,以及昨晚数不清的亲亲。
萧楚淮做什么事,真的很不爱用言语表达。
“有吗?”她故意装傻,“我可没听你说。”
屋外传来含双的声音,“娘娘,我们该启程了。”
洛笙答应着往外走,不等出门,被捏着手臂推到了门边,面前阴影压下来,告诉她,“那我只好再说一遍了。”
话落,萧楚淮冷松气息的唇压覆而上。
房门“吱吖”一声,反倒被压紧。
屋外众人还疑惑了下。
却不见人出来。
而他们与屋外等候的众人隔着一扇门,在门边缱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