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到了受损的官道,车上颠簸起来。
唐笙重心不稳,眨眼间跌到了秦玅观双膝之间,下巴点在了软垫之上。
秦玅观的当阳穴跳得更欢快了,她托起唐笙的面颊,几乎是抵着牙槽道:你自个也曾当过医官,你如今这身子骨,能饮这么多酒么?
唐笙被她捏的嘟嘴,说话有些含混。
陛下的仪态乱了,为了防止唐笙磕碰到哪里,秦玅观阖起双膝,叫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而唐笙也不客气,就这般大大咧咧地趴了上去。
小王八面皮也是生得糙实了。秦玅观揉着她的面颊,一点儿也不惧怕朕了。
玅观唐笙借着酒劲笑呵呵地唤她,秦玅观是我妻,我才不怕她呢!
你再说一遍。秦玅观沉声。
秦玅观将她的下巴捏高了些许,唐笙嘴巴翕动,饮过酒的唇瓣更显鲜润:皇帝姥儿是我妻,我才不怕她呢!
你再讲一回?秦玅观又好气又好笑。
唐笙不说话了,膝行上前,仰高了脑袋凑了上去,唇瓣蹭过了秦玅观的指腹。
那双蒙着夜色的眼睛印着她的身影,那样纯粹,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好似在怂恿她。
秦玅观心跳漏了一拍,回神时已亲了上去。
柔软相贴,爱意在窄小的马车间流转。
秦玅观捧着她的面颊俯身亲吻她,唐笙半身后仰,双臂撑在身侧。
这是秦玅观为数不多的几个需要弯腰躬身的时刻了,那馥郁的香气沁润着她,分开时,她们的鼻息都急促起来了。
跪上来。秦玅观轻轻喘息。
怎么跪?唐笙鼻息发沉,我要摔裂了伤口怎么办?
秦玅观忍耐了片刻,将她推远了些,双臂随之下落,拉着她,强制她起身。
唐笙被她亲的手臂发软,随着她的牵绊而动,回神时已坐在了她的怀中。
这姿态让她产生了危机感,联想起了那回被秦玅观托着腰身跪在五屏椅上的情形,唐笙几乎在瞬间头皮发麻。
陛下?唐笙轻声唤她。
秦玅观探手,兀自锁紧了木制车窗。她又叩了叩车壁,不远处的马车门随之紧锁。
那串白玉念珠硌在她的小腹间,发散着凉意,秦玅观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
唐笙喉头发哑,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背过去,坐好了。秦玅观附在她耳畔,温柔道。
我的寿礼还没拿给您瞧呢,我去给您取来唐笙的脑袋飞速运转,紧张与忐忑冲散了酒气带来的朦胧,您等等我,我想着万寿宴毕就呈给您的,这不是喝酒误事了
唐笙慌乱间碰掉了秦玅观的玉如意,咚的一声,好似打碎了什么。
这是御命。秦玅观的语调不容置喙。
第223章
唐笙的背脊紧贴着秦玅观的怀抱。
冬衫厚重, 臂弯间的动作有些略显迟缓。秦玅观虽有些吃力,但运作起来却不叫人觉得笨拙。
擦拭洁净的玉如意抵着她,逐渐与她的体温融合。
唐笙感知着纹路, 心尖颤栗。
秦玅观为了不使自己劳累,便用如意抵在了手腕的位置, 使得唐笙蒙受拍打。唐笙有些羞愤, 但又不敢出声。这舆车定然是挡不住她埋怨陛下的声音的,她也不想叫旁人听了去,说她有忤逆圣上,不忠不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