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无所谓什么态度、政见之分。
之所以同他‘计较’,只是因为皇帝想看而已。
这时两人不和,自然是一心盼着年轻的权相能让步、仁爱的太子能学会用人;
但要是宰相和太子伯牙子期
漫无边际想了半天,手里的文书处得七七八八。照墨伸手来接,乔裴连再翻一遍都懒得,直接塞给他。
照墨迟疑片刻:“要不您再看看?”
——这蕲州军务左牵烟州右扯固州,稍有差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乔裴却只是摆摆手:“去吧。”
照墨知道他这样必然是心中有数,也不再劝,带着文书走了。
以前都是大人比他忙,现如今,他比大人还要忙一百倍。
这些送来的军务、水患、徭役折子,大人如今只是过过目尔,再不像往日无微不至,细细垂询。
虽说以他的能耐,绝不会出什么岔子,加之密司早已是个成熟的机构,各方运作之下,乔裴有必要亲手批阅的很少。
但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态度也该是那么个态度吧?
乔裴听见门开合的声音,心知照墨已经走远。
也许在随侍眼里,乔大人变了许多,但在乔裴自己来看,他分毫未变。
如今,只不过发现他的价值在更重要的地方罢了。
他敛眉,手指拂过腕上翠玉。
毕竟,若整个世界都不再真实,那么这里头的浮华名利、位高权重
又算得了什么呢?
照墨送完文书,又一一和各地密司传过讯,这才回到院子外头守着。
大人是个好静的性子,平日除了他不叫人伺候。
吃穿用度,若不是看在宰相之尊的份上,恐怕不挨饿受冻就已经够了。
唯独沈掌柜
沈掌柜,很不一样。
无论是对大人而言,还是这个人本身,都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