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强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持续了好一阵子的寂静。
“找到了,陈家和的父母”曾志强打开免提,电话那头的警员慌慌张张道:“一个小时前,在家里突发心梗,据当地报告,是同一时间病发,几乎没有时间差。”
警员的一番如同时停器,定住了三人的动作,就连于术做了预想但缝补的动作也随话音而僵了下。
警员喊了两声曾老师,曾志强在意外中没来得及回神反应,江禹趁势道:“在往前查他爷爷辈。”
“好,稍等。”
很快,警员就调取到了陈家和家庭的详细信息:“陈家和的爷爷陈耀祖是个遗腹子,有个十几岁就早逝的曾爷爷陈平安,再往前查的话没有更多的记录了。”
江禹眼皮微垂,长翘的睫毛在柔光灯下镀了一层朦胧的暖白色,多了几分温润的少年气。
他边回忆火焰里看到的场景边按时间推算。陈平安的年纪刚好对得上民国比较动荡的那段时间,那么火焰里看到的狗腿子是他没错了。
早逝必然是遭到了报复,要不是鸩遭镇压他的后代必然不能渡过那么长时间的安全期。
三人震惊的功夫,于术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落下最后一针,同时唤回了三人的注意力。
“好了。”
点灯闪了几下。
于术力气仿佛被抽空,有点站不住,江禹过去扶了一把,手掌落在他腰间。
他痒痒肉多了,江禹碰到的地方恰好是他最容易痒那块,宛如电流蹿过腰部发酸挺不直背。他用手肘碰江禹,嘴型提醒他手的位置放错了。
江禹没换姿势,只是手稍稍往上移了些,感受到了紧实有弹性的肌肉。
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因为有个长得跟躺地上那人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
祂的身体微透,视线能直穿过去,后面的墙壁仿佛蒙了一层白雾。
李卿衍脸色挂不住了,他觉得江禹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于术居然能让鬼魂现身。
“最近有遇到怪事?”江禹冷冰冰提问,没有给他半点适应机会。
陈家和知道自己死了,但还是条件反射的低头看自己半透明的手和空荡荡的身后。
“没有。我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就跳了下去。是因为我曾爷爷的事吧。”陈家和平静的诉说着,同时朝于术深深的鞠了个躬以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