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厨房,把热气腾腾的包子码入瓷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束起的低马尾温顺地垂于后背。
“这是堂哥睡醒要吃的三鲜包,小叔,那我先去康乐大酒楼上班了。”
司二叔哎声应话:“都是我大哥留的钱,你高考完了该用就用,快去吧,别迟到。”
没说包子钱谁出,也没招呼游司梵来一起吃点早餐。
游司梵已经习惯心照不宣的沉默。
他轻声答好,匆匆出门。
锈色的铁质防盗门“哐当”关阖,震落缝隙经年累月的尘埃。
十年前,他跟随父母来贺小叔乔迁新居,这扇门雕花繁复精致,干净又敞亮,他悄悄和爸爸说,自己以后的家,也想要这么漂亮的大门。
他还说,如果能在小叔这里住下就好了。
泛起柔黄光晕的久远记忆里,那年刚满三十的司麓蹲下来,俊朗的脸满是戏谑,用胡茬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