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六号,尚嘉杂志社成立五十周年庆典。
在宝山区包下一栋庄园作为场地。
上午就是检阅场地,查缺补漏,下午两点庆典正式开始。
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回顾尚嘉五十年来的发展历程、董事长、各元老级领导发言,第二部分就是晚宴。
听发言最为枯燥,哪怕是葛爸上台演讲,葛晚棠都没太给面子地听。
她坐在最后一排,扣弄着新做的美甲,跟路琼讲小话:“晚宴陆明霁来不来?”
路琼嗯声:“来。”
陆明霁下午有个合作要谈,彭靖驰在家休假,这种对外交际的事情都落在他头上。
“你们领证也蛮久了,婚礼什么时候办?”
才五月份,葛晚棠就随出去□□份份子钱,平均一个月就有两对新人成婚,她一个不婚主义者又不见的能收回来,掏钱掏得肉疼。
路琼的份子钱她随着心甘情愿,就是人没一点办婚礼的信。
路琼脸朝舞台,装出好好学生认真听讲开着小差:“不知道。”
婚礼这事儿,陆明霁他俩还真没商量过,主要是办婚礼两家长辈必须要出席,她亲人都不在世,不出席情有可原,可是陆明霁家人俱全,儿子结婚妈不来,路琼无所谓,陆明霁多少会不好受。
陆明霁也不让她操心他跟他妈的关系,还下死命令给她,不许她背着他去找他妈。
路琼没想过越过陆明霁去找傅文熙,在傅文熙眼里她无足轻重,傅文熙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三两句话就改观对她这个人,对她和陆明霁结婚这件事的看法。
注定成功不了的事,她不会做无用功。
而且她伤害过陆明霁,对不起过陆明霁,可没欠过傅文熙什么,钱连本带利都还清,她又不是受虐体质还上赶着去找骂。
“不急。”路琼补:“就结这么一次,我得好好策划。”
这是真话,和陆明霁的婚礼就这么一次,不能含糊。
葛晚棠预测到自己灰暗的未来:“你领证我爸还不知道,等你办完婚礼他又有现成的例子催我了。”
音落,就跟舞台上的亲爸对上眼。
葛爸正瞪着她,不满她在台下嘀嘀咕咕。
葛晚棠做个鬼脸,倒也端正态度。
致辞演讲这一环节进行三个多小时,五点半完事,葛晚棠就拉着路琼去楼上房间换礼服。
晚宴七点钟开始。
在房间吃点甜品垫垫肚子,还不能吃太多,小肚子鼓起来不好看。
再补补妆,换上礼服就要出门。
这期间闹出个小插曲。
路琼换好礼服,戴配饰时,一对耳环有一只不见了,时间不够她翻箱倒柜,干脆就带一只出去。
路琼和葛晚棠一个主编一个总编,都不得闲,回楼下就忙着招待宾客。
brody和迟恒都收到晚宴邀请函,到的不早不晚。
看到送进一批宾客折返回入场口的路琼,brody欢天喜地抱住她,彩虹屁不要钱地输出:“好漂亮的琼,今晚最美女王非你莫属!”
路琼回拥他,手在他背部轻拍两下:“谢谢。”
又是几辆豪车依次在门口停下。
泊车员为贵客打开车门,砰砰砰的车门关闭声络绎不绝。
其中有一道,莫名突出。
路琼望过去,就那么极其顺畅的与台阶下方的陆明霁撞上视线。
坏菜了。
路琼立刻冒出这么个念头。
不出所料,陆明霁在看清她被brody揽在怀里后,那脸色就像西伯利亚冷风过境。
路琼忙不迭地扯brody,小声:“松手松手!”
brody不知危险来临,人倒是离开她,手还在她肩膀上放着:“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嫌弃我?”
旁观者迟恒扫见逼近的男人,正眼落过去,上手拎着brody后脖颈:“走了,进场。”
闲杂人等清走,陆明霁也到路琼跟前。
路琼若无其事去牵陆明霁的手:“老公,合作谈的顺利吗?”
陆明霁要不是看是在外面,他非甩开路琼:“没你抱男人抱的顺利。”
路琼装傻充愣:“谁抱男人了。”
她再偷换概念:“brody是姐妹啊。”
陆明霁懒得争辩,冷嗤一声。
路琼左右看看,拽着陆明霁到一根直径得有成年男性展臂那么宽的石柱后面。
裙摆蹭过陆明霁西装裤,她另一只手扶在陆明霁肩前,侧额在他唇上一吻:“一天没见了,好想宝宝。”
又在给他下迷魂药。
陆明霁不吃:“少来。”
他就死鸭子嘴硬。
心里其实喜欢的不得了。
路琼涂着口红,不好再亲他,后退回去,抬手臂,向他展示自己:“我好看吗?”
路琼一袭墨绿色吊带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