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退下罢。”望着兰芙空洞涣散的双眸与瘦削见骨的下颌角,他眉心冷郁,覆上深深忧愁。
几月前,他带她来到上京,那时她还是好好地一个人,会笑会哭,会怒会闹,会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自作聪明。
如今,好像只剩一具残喘的空壳。
是从何时开始的,他竟都不知道。
墨时回去后,兰芙盖被上榻,屈膝愣神,眸中空茫呆滞。
祁明昀接过汤药,喂她喝了几口,拿上来一罐蜜饯,取出一颗沾到她唇角,可她竟摇头,意思是说不吃。她面色平淡地喝了一大碗褐黄清苦的汤药,眉头已是不会皱了。
看她这副模样,祁明昀心中酸涩。
他扶她稳稳躺下,嘱咐她午后无事便浅眠片刻,下午不至于精神不济。
“阿芙,你先睡半个时辰,醒后便在院中逛逛,后花园风大,你身子未好,午后便别去了。我得走了,晚上会早些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