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起身,只是简单梳洗了,头发也只是挽个小篆,派人去通传了宋院判一声。
宋院判离去时曾说过,母亲若有不适随时可以找他。
到了荣芙院,昭宁果然看到姜氏吐得止不住,早上吃的粥点竟然全没有克化。姜氏这次吐的,连跟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昭宁心里微沉,立刻吩咐含霜:“将宋院判开的药加上一倍的量,给母亲煎服下!”
宋院判所说的,至多保母亲六个月,便是这个意思。倘如姜氏呕吐加剧,便得加重药量服下,但若是日后,连加重药量都压制不住姜氏的呕吐了,便是真正的回天乏术了!
谢昭宁手指掐得极紧。
含霜很快端着一碗黑沉沉的药上来,给姜氏喝下。大概是药的味道太浓,姜氏喝得蹙眉,但还是忍着不舒服将药吞了下去。含霜又给她顺胸口,片刻后她才缓了过来,缓缓问她金明池好不好玩,昭宁便同她说了姜焕然夺标赛得了魁首的事,姜氏笑道:“你不知道……他最是擅长划舟了!”
跟她说了些姜焕然小时候喜欢划舟,但时常毁坏池中荷花,被外祖父追着打的故事。昭宁心里沉重,不过是勉强陪着母亲笑,还要叫她不看出端倪。
此时正逢父亲也下了衙门,最近君上回朝,各个公衙都忙碌了起来,谢煊也知道她并没有找到药,他也为此辗转反侧,除了平日照顾姜氏,能派出去找药的人都派出去了,却也没有下文。他眼下虽有青黑,却对昭宁道:“昭宁,父亲让人给你备下了你喜欢的汤羹,回去喝吧!你最近甚是辛苦,我来陪你母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