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非常失望,云翔的谗言就在心中全体发酵,“我懂了,做了这种傻事,你又想遮掩它!”
“是!请爹也帮我遮掩吧!”
“那个姑娘就是待月楼里的萧雨凤?她值得你这样做?”
云飞迎视着父亲的眼光,一字一句,掏自肺腑。
“为了她,赴汤蹈火,刀山油锅,我都不惜去做!何况是挨一刀呢?她在我心里的分量可想而知!爹如果肯放她一马,我会非常非常感激,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向你证明我的眼光,证明她值得还是不值得!”
祖望瞪着他,失望极了。
“好了!我知道了!”他咬咬牙,说,“我的两个儿子,云翔固然暴躁,做事往往太狠,可是,你,也未免太感情作用了!在一个姑娘身上,用这种工夫,损伤自己的身子,你也太不孝了!”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冷淡,“你好好休养吧!”他转身向外走,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回头说:“云翔现在很想和你修好,你也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兄弟之间,没有解不开的仇恨,知道吗?”说完,转身去了。
云飞怄得往床上一倒。
“简直是一面倒地偏云翔嘛!连打阿超这种事他都可以放过!气死我了……”他这一动,牵动了伤口,捧着肚子,“哎哟!”
阿超急忙蹿过来扶他,嚷着说:
“你动来动去干什么?自己身上有伤,也不注意一下!你应该高兴才对,肚子上这一刀,总算给你蒙过去了,我打包票老爷不会再追究了!”
“因为他觉得不可思议,太丢脸了!”
“管他怎么想呢?只要暂时能够过关,就行了!”他弯腰去扶云飞,一弯腰,牵动浑身伤口,不禁跟着,“哎哟,哎哟……”
齐妈奔过来。
“你们两个!给我都去躺着别动!”
主仆二人,相对一视。
“哈哈!没想到我们弄得这么狼狈!”阿超说。
云飞接口:
“人家是‘哼哈二将’,我们快变成‘哎哟二将’了!”
主仆二人,竟然相视而笑了。
第二天一清早,云翔就被纪总管找到他的偏厅来。
“救走了?阿超被人割断绳子救走了?怎么可能呢?谁会救他呢?”云翔气极败坏地问。
“所以,千万不要小看云飞的力量,这个家庭里,现在显然分为两派了,你有你的势力,他有他的势力!不要以为我们做什么,他们看不见,事实上,他的眼线一定也很多,就连阿文那些人,也不能全体信任!说不定就有内奸!”纪总管说。
“而且,今天一早,大昌大贵就进府了。现在,像两只虎头狗一样,守在云飞的房门口!小莲也被齐妈赶进厨房,不许出入上房!还不知道他们会对老爷怎么说,老爷会怎么想?”天尧接口。
云翔转身就走。
“我现在就去看爹,先下手为强!”
纪总管一把拉住他。
“你又毛躁起来了!你见了老爷怎么说?说是阿超摔了一跤,摔得脸上都是鞭痕吗?”
云翔一怔,愣了愣,转动眼珠看纪总管,惊愕地喊:
“什么?阿超脸上有鞭痕?怎么弄的?谁弄的?”
纪总管一笑,拍拍云翔的肩。
“去吧!自己小心应付……”
纪总管话没说完,院子里,家丁们大声通报:
“老爷来了!”
纪总管大惊,天尧、云翔都一愣。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房门已被拍得砰砰响。纪总管急忙跑去开门,同时警告地看了两人一眼。
门一开,祖望就大踏步走了进来,眼光敏锐地扫视三人:
“原来云翔在这儿!怎么?一早就来跟岳父请安了?”
纪总管感到祖望话中有话,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不敢接口。云翔匆促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慌乱。
“爹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祖望瞪着云翔,恨恨地说:
“家里被你们两个儿子弄得乌烟瘴气,我还睡得着吗?”
“我弄了什么?”
“你弄了什么?不要把我当成一个老糊涂,好不好?我已经去过云飞那儿了……捉阿超、审阿超、打阿超,还不够吗?”他忽然掉头看天尧和纪总管,“你们好大胆子,敢在家里动用私刑!”
纪总管急忙说:
“老爷!你可别误会,我从昨晚起……”
祖望迅速打断,叹口气:
“纪总管!你们教训阿超,本来也没什么大了不起,可是不要太过分了!如果这阿超心里怀恨,你们可以暗算他,他也可以暗算你们!任何事,适可而止。这个屋檐底下,要有秘密也不太容易!”
纪总管闷掉了。
云翔开始沉不住气。
“爹!你不能尽听云飞的话,他身上才有一大堆的秘密,你应该去调查他怎么受伤,他怎么……”
祖望烦躁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