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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她不是个善于筹谋的,想出这样弯弯绕绕的计谋,还是乳娘从旁相助。眼下她是榨干了思绪,毫无应对之法了。

此刻,蓝玉去了看押比丘尼的地方,将苏韵卿要了出来。

红鸾后怕,是不敢去接苏韵卿的,推了蓝玉这个老好人出来。

苏韵卿不知是否因受了清净的佛法熏陶,眉目淡然,瞧着愈发清冷出尘,不近人情了。

瞧见蓝玉,她施了一标准的佛家弟子礼数,“施主。”

蓝玉五官扭曲,赶忙道:“姑娘啊,您可切莫如此说,一会儿见了陛下,记着你是个寻常女娃,不是小尼。”

见陛下么?被人如此磋磨,苏韵卿早已不抱指望。闻言,她只颔首,轻声如微风拂面,“是。”

蓝玉心里七上八下的,委实怕了她一会儿直接对着陛下来一句“施主。”

入了舒凌的禅房,苏韵卿垂着眉眼,叩拜一礼,一言未发。蓝玉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一身佛门衣裳入眼,舒凌看了觉得有些别扭。想起是自己的命令,只好隐忍下来,淡然道:“来此数月,有何感悟?”

苏韵卿沉吟须臾,云淡风清的话音不带任何情绪波动,“寂尘入门尚浅,唯遵师父教诲,知晓无常无我,无嗔无痴之理。”

舒凌不解,追问道:“寂尘?师父?你拜了何人为师?”

“贫尼法号寂尘,是归一师父赐名,亦在其名下修行。”苏韵卿淡然回应,眼底的眸光若一潭静水。

舒凌的面色格外难看,盯着苏韵卿的凤眸已然眯起。身侧的红鸾和蓝玉尽皆为这小人捏了一把汗。

苏韵卿的情绪倒是无甚起伏,她刚来时根本无法接受,啼哭一夜却也改变不了什么,佛经反倒给了她精神支柱。如今的境遇,最惨就是失了性命,一世不过如此,她看淡了。

至于归一前辈,乃是一位六十余岁的老宫妃,曾受册德妃,品行端正,在此处也颇有威望,没少周济苏韵卿。

第20章 气人

佛寺清寂,午后的林间,鸟儿也归巢小憩,唯余飒飒风声穿林打叶。

苏韵卿的态度过于平淡,以出家人自居,所言毫无稚子的生机灵动。

舒凌被噎得默然良久,起身立在了苏韵卿身前,凝眸瞪视她许久。眼前人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坚定,不偏不躲的直视前方。

舒凌见状,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逼着人与她对视,质问道:“你这是看破红尘了?”

“贫尼尚且不懂红尘,谈不上看破。”苏韵卿实话实说,毫不遮掩,格外真诚。

舒凌恨不得给人一耳光,听她贫尼长贫尼短,胸腔转瞬起伏不定。半晌,她吩咐红鸾,“去查查这个归一是何人,她好大的本事!”

此言入耳,苏韵卿古井无波的神色终于动容,沉静如水的眸子染了慌乱,视线紧随着红鸾而去。

归一护她,开解安抚,助她破除了执念迷惘,是她的恩人。

一双手捏着粗布衣裳,她的呼吸凌乱,终究忍不住,求情道:“一切皆是寂尘之过,求陛下万勿迁怒师父,如何发落,悉听尊便。”

还会护短了。

不说还好,此言一出,舒凌莫名起了醋意,又追加了一道旨意,“蓝玉,你去,直接将归一带来见朕。”

蓝玉顿觉事情闹大了,一抹担忧的神色落在苏韵卿的身上,暗道这小东西也忒能折腾了。

苏韵卿神思飞快地游走,她不甘的出言:“听闻陛下来此是为祈福,动怒伤身于礼佛无益。斋戒贵在静心,师父清修多年,无一处行差踏错。今时看来,遇见寂尘是孽缘,寂尘愿绝食抄经,自我了断,平了这冤仇。”

自我了断?舒凌怒急反笑,一时竟拿她毫无办法。

这人是眼里无畏惧,心里也无畏惧了不成?一个青涩丫头如此淡然,帝王的威严何在?

房中一片骇人的静谧,谁都没有再言语。

不多时,蓝玉引着一个垂垂老矣的女尼入内,这人的眉都已经斑白,面目难得的和蔼慈祥。

舒凌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幼时她随母亲进宫,还去拜见过的。

归一扫了一眼俯身在地的苏韵卿,大方的对着舒凌,给人施了个佛礼,眉目柔和,轻唤一声:“见过陛下。”

舒凌的怨气已经无处发泄,面对这样的前辈,她不好动怒,只得微微颔首,柔声问:“归一法师,数年未见,您一切安好?今日叨扰您,乃是为这幼子。她口称您的小徒,可有此事?”

归一敛眸浅笑,温声回应,“劳陛下记挂,贫尼安好,出家之人远离俗尘,却当怀慈悲心肠。归一不过念及小施主年幼,得了机缘照拂一二,她未曾剃度,自不是佛门中人,老身也担不得她一句师父。”

一番说辞将关系摘得干干净净,苏韵卿转瞬傻眼。

她自是听得出,归一有意将她往舒凌身边推去,可她不愿意了。

“师父?”苏韵卿眼角含泪,呢喃出声,楚楚可怜的望着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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