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下巴。
她始终相信,气场守恒定理,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里,气场应该是有个定量的,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
所以从小,孟咪就养成了强词夺理、无理也要辩三分的好习惯。
这会儿看见孟啾那一副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模样,她的气焰也立马嚣张了起来:
“没错!就是我偷溜进你的房间,怎么了?你不服气呀?不服气你去找我爸妈告状呀!你看他们是帮我还是帮你!”
一说完,孟咪就一脚跨过孟俣鸠,头也不回地打算往门外走。
刚迈出脚,她就突然感觉脖子被人从后面扼住了!
那人一把揪住她那命运的后脖颈、提溜着把她拎了回来。!!!
反了天了!孟咪大为震撼地把自己那被拽到后面的衣领,又拽了回来,满脸怒意地冲孟俣鸠吼:
“孟啾!你今天是疯了吗?”
她怎么敢?
一想到这里,孟咪立即一脚跨上了小书桌前的那张椅子,然后居高临下地扬起了手,作势便要往孟啾的脸上扇去。
下一秒,轮子从木质地板上咕噜噜滚过的声音从脚下传来。
“诶呦”一声哀嚎,那椅子带着孟咪的一条腿就齐齐往书桌的方向滑去。
孟咪不得不拿出了自己十二年的舞蹈功底,才勉强平衡住了自己劈着叉往下滑去的身影。可是却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那椅子,带着她的腿一个劲往前滑去。
完了完了!
这椅子离地将近有四五十公分了,她柔韧性再好,也架不住这个速度俯冲下去的高马凳一字劈呀!
这下完了,她的大腿内侧肌肉呀!这下要注定不是撕裂就是拉伤了!
救命!她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像只鸭子那样走路!
就在孟咪欲哭无泪即将放弃挣扎的时候,一条穿着棉质白色短袜的纤细的腿,缓缓地伸了出来,恰到好处地将那正咕噜噜划走的椅子轱辘,抵住了。
孟咪抬眼,对上了孟啾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给我把你自己弄乱的房间打扫干净。”眼睛的主人如是说,“不然……”
孟咪跟着那双眼睛的视线一起向下望去,看到那只穿着棉质白色袜子的脚稍稍往后挪了几公分,椅子轱辘也跟着挪动了两公分。
她的叉也被带得劈得更大了……
韧带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孟咪的整个身体重心都忘孟啾的方向倒了过去。
“孟啾”伸出了一只手,扶住了她。那只手像铁箍一样,也封印了她打算靠翻滚脱身的退路。
“不然……”后面的话,孟俣鸠并没有说完整,但此刻的孟咪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她是在威胁自己?
howdareshe?
因为他……不行?
五分钟后
孟咪泄愤似的擦着椅子上,五分钟前被自己踩出来的的脚印,几乎要把它当成某人的脸皮来搓、恨不能在上面直接搓出火来!
“擦完给我把那堆衣服一件件叠好,塞回衣柜里去。”孟啾那副一如既往淡漠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知道了!”孟咪没好气地应了句,应完了才又气恼:不对啊!她为什么要这么配合?这会儿对方又拿捏不了自己!
她一把甩开了手里的抹布,站起身来,叉腰做茶壶状,张嘴就打算宣布自己不干了……
“擦完了?”正倚坐在床沿、翻着一本她看不懂书名的孟俣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呃……嗯,擦完了!”一说完,孟咪就想给往自己嘴上呼一巴掌,怎么这么不争气?!
“那说说吧,你来我房间翻箱倒柜的,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都没找……”
“嗯?”孟俣鸠把手上的书一阖,扔到了一旁的书桌上。书的侧脊在木质的桌面上砸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撞击声。
“是……你那个白色的铃兰花耳坠。”
孟俣鸠一听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书里男女主相认的重要道具。
他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自己左耳上的那只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