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庄去!”
&esp;&esp;巡庄?
&esp;&esp;“主家,现在这黑山庄可不安全。”
&esp;&esp;你出去更不安全。
&esp;&esp;王生在心里嘀咕一声,不过他知道他现在该做些什么。
&esp;&esp;“这山庄管事心虽黑,但不会明着害我,若是我现在出庄,恐怕会随了这些人的愿,而如果我能让佃户护卫我,便是赵富心思再黑也没有用处。”
&esp;&esp;王生这句话有理有据,铁柱仔细想了一下,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
&esp;&esp;“还是主家想得周到。”
&esp;&esp;王生脸上古井无波,看起来很是镇静,王生这种镇静给了来福与铁柱莫名的安全感。
&esp;&esp;这一切,或许都在主家的掌握之中了。
&esp;&esp;“我们去巡庄罢。”
&esp;&esp;来福与铁柱点了点头,跟着王生朝着门外走去了。
&esp;&esp;出了主堂,见着庄园中的水池荷花,清水游鱼,王生的心情也开阔起来了。
&esp;&esp;主堂,厢房,石亭,厨房……
&esp;&esp;王生一一巡视内庄一遍,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是干净的。
&esp;&esp;内庄虽然久没人住,但应该是有人来按时打扫的。
&esp;&esp;将内庄巡视完毕,王生开始巡视外庄。
&esp;&esp;约过一面高墙,便属于外庄范围。
&esp;&esp;外庄的房屋低矮,但显然也是规划过的,错落有致。
&esp;&esp;这便是佃户居住的屋舍。
&esp;&esp;王生走上前去,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esp;&esp;原本还有些人影的佃户屋舍,见到王生出来,瞬间便作鸟兽散了。
&esp;&esp;还好还剩下一个老人。
&esp;&esp;“老丈。”
&esp;&esp;王生上前叫住这个老人,老人身穿粗布短褐,身上的粗布短褐显然是缝缝补补的,与之前来领钱帛的新衣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转念一想,王生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esp;&esp;那新衣,恐怕是赵富专门来敷衍他的。
&esp;&esp;“主家。”
&esp;&esp;粗布老者赶忙皱着老树皮一般的脸,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esp;&esp;“你们为何见到我便跑,莫非我会吃了你们不成?”
&esp;&esp;老者颤颤巍巍,形容枯槁,显然是跑不动了,不然也早走了。
&esp;&esp;“我等只是有事,要回去收拾一二,并非是故意躲避主家。”
&esp;&esp;这老人很显然不想和王生推心置腹。
&esp;&esp;见到这些佃户的模样,王生倒是除去了赵富要佃户害他的担忧。
&esp;&esp;若是这些佃户要害他,恐怕不会一个个躲起来,反而应该是主动接近他才对。
&esp;&esp;“老丈可有什么难处?”
&esp;&esp;难处?
&esp;&esp;粗布老者脸上挣扎了一下,最后头摇得跟一个拨浪鼓似的。
&esp;&esp;“没有难处,没有任何难处,主家便不要多问了。”
&esp;&esp;“可是赵富管事做了什么事情压迫你们?”
&esp;&esp;“没有,赵管事人很好,没有害我们,主家,小老儿家中有些事情,便先回去了。”
&esp;&esp;王生明明没有害他的意思,但他们却畏王生如虎;赵富害他们,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反而对他赞誉有加。
&esp;&esp;这恐怕便是现实吧。
&esp;&esp;但王生却没有放弃。
&esp;&esp;他现在需要这些人来保护他,自然不能任由他们懦弱下去。
&esp;&esp;“老丈,我是桃柳园的主人,不管是你们的身契还是赵富的身契都在我手上,若是赵富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好为诸位讨回公道,若是老丈真的不说的话,我转身便走,每年收些钱货倒也自在,不必为这些琐事烦心,但你们日后还是要在庄内生活的,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儿子,为你孙儿着想。”
&esp;&esp;王生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犹豫,态度看起来很坚决。
&esp;&esp;他虽然需要这些人的保护,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事情。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