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摇晃的腰肢,舔弄得愈发厉害。
柳青竹浑身发抖,觉着自个的五感都在变缓,最后一声低喘,下身又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柳青竹欲哭无泪,腹诽道:回到故土诚惶诚恐,本以为是近乡情怯,没成想竟是阴沟里翻船,栽在这小兔崽子身上。
百里葳顶着张荒淫的脸坐起,将还在发抖的柳青竹揽入怀里,一边吻她一边说着:“好姐姐,这世上只有我能让你快活,那两个贱人对你只有肉欲,而我,对你是真情。”
如此这样的话,柳青竹在床上听了无数回,只觉她吵,便在这喋喋不休的人脸上咬了一口。百里葳蕤一怔,眸色沉了沉,问道:“姐姐,你在撒娇吗?”
柳青竹觉得她有病,方才齿尖沾了些百里葳蕤脸上的清液,柳青竹咂咂嘴,在口里回了个味,心道:自己竟是这个味,确实有些骚了。
百里葳蕤蓦然掐起她的脸,戏谑道:“姑娘尽会勾引人,莫不是同样的招数,得以上了那两人的床?”
柳青竹沉默地看了她一会,目光透出些怜悯,道:“我家琼瑶姑娘医术高明,等回了京,我领你上她那瞧瞧脑子。”
百里葳蕤目光泛冷,忽然一笑,道:“无妨,我会将姐姐伺候好的,要这张嘴再也说不出讨嫌的话来。”
语毕,百里葳蕤将她压在床上,宛如未驯化的狼崽,叼住主人脆弱的脖颈。
那铁链晃得更剧烈了。
天穹被浓墨浸透,暴雨如天河倒悬,殿脊上矗立着湿淋淋、张牙舞爪的龙凤瓦兽。
这场骤雨,将汴京浇得更冷了。
浴殿内却闷得厉害。水汽氤氲,浓得化不开,药浴带着微苦的气味,缠绕着每一寸空间。
阿浣抱着被淋湿的被褥,边走边骂:“那几个贱妇,一下雨就将脏活累活全丢给我,不就依仗着和嬷嬷熟吗?等我飞黄腾达了,第一个就取了你们的狗命!”
“阿浣姐姐,你念叨什么呢?”不远忽然传来一道困惑的女声。
阿浣心下一惊,慌慌张张抬头,瞧见是不谙世事的鸳鸳姑娘,霎时松了口气,回道:“没什么,你做什么去?”
鸢鸢姑娘吃力地提起脚边的水桶,道:“给皇后娘娘换水呀。”
阿浣瞥见她苍白的脸色,许是雨天畏寒,冻得发抖。阿浣沉吟片刻,顿时生了念头,故作好心道:“你累了?我帮你去换吧。”
天真如鸢鸢姑娘,没觉出异常,欣喜道:“那可就拜托你啦,多谢!”
阿浣踏入浴殿时,内心是忐忑的。她瞧见白雾围绕的中央,皇后娘娘倚在桶边,羊脂玉般的肩头露在水面之上,半湿的墨发蜿蜒在肌肤上,水珠沿着她柔和的下颌滚落,滴入那片朦胧的温香之中。
阿浣躬身上前,恭恭敬敬地垂着眼眸,在桶边跪下,惴惴道:“奴婢为娘娘换水。”
一声未应,阿浣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
殿内只留了角落几盏纱灯,光线昏昧暧昧,皇后娘娘微喘着气,眼眸中勾勒着流转的、一种罕见的迷离。阿浣一怔,心惊胆战地往水桶里望了一眼。只见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冰肌玉骨,娘娘蜷着双腿,玉手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安抚着。
阿浣瞪大了眼,似有一瞬的不可置信。
殿外的喧嚣,似乎都被这一刻推远了。她忽然想起好多张脸。有趾高气扬的管事嬷嬷,有嚣张跋扈的同房女使,还有那一张张带着嘲笑与讥讽的脸。
一种奇异的燥热,从四肢百骸深处升腾起来,丝丝缕缕,缠入骨髓,又化作难言的痒意,在皮肤下游走。
阿浣鬼使神差地壮起胆子,尾音拖得绵长:“娘娘可需奴婢为您纾解?
那声音低低的,近在咫尺,像被这水汽洇透了。叶墨婷睁开双眸,平静又温和地打量这不请自来的姑娘
“娘娘”阿浣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又唤了她一次。
殿内金膜少顷,叶墨婷嫣然一笑,湿润的指尖托起她的脸,嗓音如同飘在空中的羽毛,轻轻柔柔,“你的眼睛很漂亮,叫什么名?”
“阿浣。”
“阿浣啊”叶墨婷咬着这个名字,笑道,“命中缺水。”
女人的眸光在昏暗中闪烁,暧昧地钩住她的指尖。
阿浣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撑起身子,颤抖着手指解开腰间系带。她扶着光滑的桶壁,小心翼翼地抬腿,赤脚跨入那水汽弥漫的浴桶。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了下身,阿浣跪在皇后的腿间,目光炽热又期冀地望去,却撞上皇后娘娘冰凉如墨的凤眸。
她心狠狠跳了一下。
良久,叶墨婷从浴桶跨出,流淑上前为她披上毛氅,禀报道:“贵妃娘娘的人在翰林院的书库里动了手脚。”
“那群言官是该整治了,”叶墨婷幽幽道,“只是不知她想闹得多大。”
流淑思忖片刻,道:“昨日,她见了温如铁。”
叶墨婷动作一顿,冷笑道:“像她的性子,事成皆大欢喜,事败玉石俱焚。”
流淑问道:“需要除掉温如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