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她知道,自己拼命,是因为必须拼。而组里的人愿意跟着加班、按她节奏赶进度,是情分,不是本分,父亲从小教育她不能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两周内,他们成功约谈了叁家资方,双方意向最高的是第二家远升基金。
沉纪雯与他们谈了叁轮。
初步协议口头达成,额度在表,比例划清。只剩落笔时,对方提出希望由第叁方结构顾问确认这套融资架构。
她听懂了。
这个提议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她的履历。她不是财团圈里熟面孔,过往没有完整交割记录。
对他们来说,一个专业的第叁方顾问,是内部流程上必须的安全锚。
她没露出情绪,只淡淡点头,说:“请提供正式名单,我们安排。”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打开抽屉,抽出一份她留了两年的报告。
leon,一个她很早就知道的名字。行业里不多见的年轻顾问,风格冷静,报告一针见血,从不绕弯。
远升基金提供的顾问可选名单中就有他。
她第一次看leon的案子,是在伦敦,她快毕业的时候,隔着厚厚的金融期刊。
那天晚上她看得入神,后来把整个结构拆下来自己重算了一遍,只为理解他是怎么在一页纸里把一个两个月的交易讲清楚的。
那种不绕弯、不给废话留空间的专业语言,让她从那一刻记住了这个名字。
当晚沉纪雯没做别的,只坐在桌前,重读那份报告。
如果有人要评估这个项目,她希望是由这个人来。
她没有亲自联系他,只是在一次晚宴上和一位合作过的大律师轻描淡写地提起:“要是leon在这个项目,也许能更快推进。”
语气刻意模糊。
她并不确定这句话会传到哪里,只是作为一个懂规则的人,清楚该怎么处理这句话。
几日后,那位律师又邀她吃饭,临走时笑了一句:“你想见的人,礼拜五会出现。”
饭局结束后,沉纪雯回家关上房门,坐在书桌前再次审核了一遍所有材料。
灯光打在纸面上,四周无声。她一页页翻着,标注、圈线、重新核算,像在面对一个不会说话的答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