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被关了好几天,憋在心底里想不通的问题,犹如洪水猛兽一口一口啃咬她,直至将她吞噬殆尽。
她以为,再见不到乔文良,再问不出一个结果。
没想到盛莱答应了她见乔文良的请求。
会见室内。
乔文良戴着手铐,被铐在椅子上。
乔母没有戴手铐,但身后跟着两名女警。
乔母看到乔文良那一刻,死死抓着拳头,努力克制心地翻涌的情绪。
她终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情绪崩溃。
在警察局闹的那么一场,已经让她颜面尽失,懊悔不已。
女警送乔母进来后,便退出去了。
乔母没想到,她和乔文良会有单独见面的机会,挤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隔着长长的方桌,恶狠狠瞪着对面的乔文良,一开口声音都恨得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又发什么疯?这几天怎么没带律师来见我?你到底在外头搞什么?”乔文良以为,自己立功供出朱新意,再有律师帮忙斡旋,他用不了几年就能出去。
可都过了见律师的日子,也不见乔母带律师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背叛我!”乔母用力捶打面前的桌子,声音喊得近乎力竭,尾音嘶哑难听。
“你在胡说什么?我背叛你什么了?我看你是到了更年期吧,整日胡思乱想,疑神疑鬼!”
乔母双目赤红,噙满泪水,“还想骗我,我都知道了,刘阿妹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她都找上门了,还让我给她二十万!”
“乔文良啊乔文良,你真让我失望,你真是什么人都能下的去手!一把年纪,不知羞耻,丧尽天良,还想要老二!”
乔母恨不得手里现在有一把刀,将背叛自己的男人大卸八块。
“你你你别胡说,我没有!”乔文良依旧不肯承认,生怕认下来,乔母自此丢下他不管。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乔母了。
“还想狡辩!乔文良,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跟你几十年,帮你照顾父母,照顾孩子,照顾这个家,你不但一次次出轨,你还侵犯你的学生,你真让我恶心!”
“哦对啊,连自己父母都能狠心谋害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你本就是一个变态,是我被你伪善的嘴脸欺骗了!”
乔文良见乔母已经口不择,吓得脸色泛白,呵斥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给我闭嘴!”
“想让我闭嘴?”乔母冷笑一声,擦去眼角泛出的泪珠,“乔文良,背叛我,我不会让你好过!我会让你知道,欺骗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我会向警方举报你,把我知道的一切统统告诉警方!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在牢里渡过吧!”
乔文良彻底被激怒,用力扯拽手腕上的手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你敢说出去!别忘了,药是你喂的!你也脱不了关系,除非你也想进来!”
乔母冷哼一声,“你是主谋!我最多是从犯!我怕什么!你不让我好过,受你牵累,我已经被毁了,我还怕什么?就让毁灭更彻底一点吧!”
乔文良见乔母已经近乎癫狂,开始哀求乔母,“千万不要说,不能说出去!我们夫妻一场,几十年的感情,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再说,你想一想北辰,你我都进来了,北辰怎么办?他还没有给我们乔家留后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念着你的后!就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绝后了最好,免得遗传你的基因,又是一个败类!”
乔母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乔文良想去追,可他被锁在椅子上,只能不住摇晃身体咆哮。
“你个贱人,你给我回来,回来!”
盛莱就等在门外,耳朵上戴着耳机,将里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乔母在看到盛莱那一刻,僵住了。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