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处山上光秃秃的,一目了然,两侧山上虽怪石嶙峋,可也藏不了多少人。
“紧张?”
傩咄冷哼道,“大武皇帝能猜到本汗要打古北口已算了不得,还能猜得那么长远,连此地都能设伏?”
亲卫队长汗颜,尴尬一笑。
确实,他好像有点焦虑过头了。
大武皇帝神机妙算也不至于神到这个地步,要不然他咋不征战天下打到欧罗巴去?
身后的残兵们直到此时也渐渐放松了下来,闯关失败又一路奔逃,他们也都累了,现在这条山谷里一片安静,他们也终于能缓缓了。
然而,就在队伍行进到山谷中段时,异变陡生。
轰!
一声炸响震耳欲聋,右侧山坡顶上突然晴天霹雳,随即一颗炮弹轰然砸入谷中,几个并肩而行的骑兵连人带马当场被砸翻,血肉横飞。
亲卫队长浑身汗毛竖起,惊恐大呼:"不好!有埋伏!"
话音未落,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尖锐哨响划破天际。
轰轰轰
两边山峰上出现了不知多少人影,那是大武炮兵营,已在这里等候了多时。
数百门便携式虎蹲炮同时开火,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山谷中的大月氏残军,血肉横飞,惨叫连声。
更多的则是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丧命。
傩咄浑身颤抖,简直不敢相信。
他以己度人,想来大武军必定会在楼木营设伏,可谁能想到姬景文竟然和他一样,反其道行之,偏偏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烽火谷两边山坡中确实无法埋伏重兵,可却没想到在山顶摆了那么多火炮。
狭窄的山谷成了死亡陷阱,大月氏士兵挤成一团,连转身都困难。
战马受惊,四处乱撞,踩踏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他以为的逃生路,顷刻间成了黄泉路。
然而很奇怪的是,炸弹好像长了眼睛,只在后方遍地开花,傩咄身边十几步之内却始终安然无恙。
傩咄又一次咬紧牙关。
他看出来了,这不是他运气好,而是山上的炮兵掌握着角度,故意没有向他开炮。
留他一命是要做什么?
傩咄猜不到,也没时间去猜,他现在只能咬牙拼命向前冲去。
烽火谷只有那点长度,只要冲过去就好。
身后的爆炸声没有停歇,夹杂着声声惨叫,傩咄恨不得堵住耳朵不再听。
终于,前方不远处就是谷口,他已经能看到谷口外开阔的苍茫平原了。
炮声也被他远远抛在了身后,不再那么震响得让他心悸。
傩咄也终于有勇气回头看去,却见身后剩下的不过近千之数,且大多都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他的身子一晃,眼前短暂的黑了一下。
“大汗!大汗!”
耳边传来亲卫队长焦急的呼声,傩咄睁开眼,摆了摆手。
“无妨,先离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摆手的动作也僵在那里。
因为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谷口,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
那是个眼神清冷的绝美女子,负手而立,白裙翩跹。b
狭窄的山谷成了死亡陷阱,大月氏士兵挤成一团,连转身都困难。
战马受惊,四处乱撞,踩踏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他以为的逃生路,顷刻间成了黄泉路。
然而很奇怪的是,炸弹好像长了眼睛,只在后方遍地开花,傩咄身边十几步之内却始终安然无恙。
傩咄又一次咬紧牙关。
他看出来了,这不是他运气好,而是山上的炮兵掌握着角度,故意没有向他开炮。
留他一命是要做什么?
傩咄猜不到,也没时间去猜,他现在只能咬牙拼命向前冲去。
烽火谷只有那点长度,只要冲过去就好。
身后的爆炸声没有停歇,夹杂着声声惨叫,傩咄恨不得堵住耳朵不再听。
终于,前方不远处就是谷口,他已经能看到谷口外开阔的苍茫平原了。
炮声也被他远远抛在了身后,不再那么震响得让他心悸。
傩咄也终于有勇气回头看去,却见身后剩下的不过近千之数,且大多都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他的身子一晃,眼前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