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悉的门派,她一定会讨回师门当年的血债,就算当年的仇人都死光了,这笔账,也要算到他们的门派上面。
电话那头的重阳道长“嗯”了一声,声音苍劲有力:“你肯去自然是好的,气势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次的论道大会,隐世门派忽然现世,而且还有海外的那些势力,绝非偶然,想来会有什么阴谋。”
秦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情绪,声音恢复了平静:“多谢重阳道长。”
“跟我客气什么,前段时间你还救了我的命。”重阳道长笑了笑,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对了,你现在在秦家府邸吗?我刚巧在附近办点事,顺道过来一趟,有些关于大会的细节,我当面跟你说清楚,省的你到时候摸不着头脑。”
秦晚抬眸看了眼客厅的方向,景安蓝和秦妄正聊着天,殷无离和秦老爷子也在窗户那说着话。
她定了定神,轻声道:“我在家,您直接过来就好。”
“好,半小时后到。”重阳道长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殷无离和秦老爷子聊完后,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目光落在秦晚紧握的手机,唇角勾了勾,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
秦晚收回手机走了进去,秦老爷子见状开口询问道:“小七,怎么了?谁给你打电话了?”
秦晚的脸上重新挂起了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依旧藏着一丝冷冽:“没什么,爷爷,是重阳道长,他待会儿过来一趟,说是有事情当面跟我说。”
“重阳道长?”秦老爷子脸上露出笑容:“自从上次他出手救了秦家,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他。”
话音刚落,院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叩门声,伴随着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晚丫头,我来了。”
是重阳道长。
比约定的半小时,还要快了十分钟。
秦晚闻声,转过身大步朝着院门外走去,殷无离跟在她的身后,秦妄也想起身,却被老爷子按了按肩膀:“你身子还虚,坐着就好,小七和小商去迎就行。”
秦妄的指尖微顿,终究还是坐了回去,只是目光看向院门的方向,眸色深沉。
秦晚伸手拉开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光线顺着门缝倾泻而入,落在门外立着的老者身上。
重阳道长依旧是那身行头,道袍、白须,还有拂尘,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刚从远处赶回来,连歇脚都未曾停歇,便直接来了秦家
“重阳道长。”秦晚侧过身子让开道路。
重阳道长捋着白须:“晚丫头,整的这么客气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赴鸿门宴了,哈哈哈!”
秦晚淡笑:“这是应有的礼仪,你是德高望重的长辈。”
重阳道长笑了笑,随即看向殷无离:“臭小子,气色尚可,看来跟着晚丫头很有改善。”
殷无离微微颔首:“身体的确好了很多。”
“哈哈。”重阳道长抬脚迈进了院门内,朝着客厅走去。
秦老爷子已经杵着拐杖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重阳道长,快请上座。”
“秦老爷子客气了。”重阳道长拱手行礼:“上座就不必了,我来只是跟晚丫头说点事情,不用这么大动干戈。”
随即目光落在了沙发上坐着的秦妄身上,脚步顿了顿。
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落在秦妄的脸上时,带着几分探究,几分审视,仿佛能穿透这具年轻的躯壳,看到里面藏着的、沉淀了数十年的灵魂。
秦妄被他看的心头一凛,下意识挺直脊背,学着以往的模样,咧嘴笑了笑:“重阳道长好。”
只是那笑容里的沉稳,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重阳道长眸色微动,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深意十足的笑,没有点破,只是收回目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景安蓝早已端上了热茶,青瓷茶杯里,碧螺春的香气袅袅升起,散发了满室暖意。
“重阳道长,您要是和小七有要事相商,可以去我的书房,那里没人打扰。”秦老爷子开口道:“不过你们谈完事后,您要留下来吃顿饭,自从上次之后我们都找不到机会去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秦老爷子无需客气。”重阳道长挥了挥手:“我就是找晚丫头聊聊天,不用搞什么救命之恩,那些对我来讲只是一种拘束,救秦家是答应晚丫头,无需感谢!”
秦晚已经站起身,打开了秦老爷子的书房:“重阳道长,这边请。”
重阳道长点了点头,刚到书房门口便停了下来。b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要重新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