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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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咬紧牙关，艰难道：“我知道你恨我，倪蔷，如果我有苦衷呢？如果我可以为你做出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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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在他怀里狠狠地摇头，“你不可能为我改变，你不可能为任何人做出改变，因为你就是你啊，你就是绛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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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在绛仍然的后背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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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下，犹如对他施了魔法，绛仍然不觉放松手臂，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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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却不敢离开，扔护在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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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看着倪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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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错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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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仍是摇头：“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没有错，但我不打算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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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打算祝福你，我希望你不幸福。”她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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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突然腾起，飞流如柱，在最高点四散开来，映射着灯光，变做晶莹的水珠，摔打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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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的声音，和他心底被摔打的声音一样，是那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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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撑开他的手臂，离开他，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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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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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凝着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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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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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咽了口气，说：“哪怕我现在告诉你，我舍不得你也不行么？或者，你想结婚，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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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倪蔷打断他，“够了……这就够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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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不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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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在走前，对他说：“我知道可能以后我还是会见到你，会听到关于你的消息，但我想，我应该能做到装作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大概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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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正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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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在她离开的位置等着她，灯光在他的杯中流转，那色彩很柔顺，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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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倪蔷走过来，他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大概是庆幸她没有被绛仍然绑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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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上，他还是那样，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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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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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觉得她并没有做太多，但耗费了很多力气，说话时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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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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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牵着她走，牵她手时，动作是那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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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跟着他，说：“白总，替我和佳佳买两张回堰州的机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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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道：“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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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叹：“是啊，我想我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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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奇顿了会儿，说：“你如果需要假期，我可以给你，一个星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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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莞尔道：“一个星期的假期，我就不需要了。其实有件事情我正在考虑中，但现在还没真正决定，所以我还是先不说吧。那么这之前呢，工作上的事我不敢放手不管，白总，等到我决定的时候你再给我放假吧……放一个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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