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往机场里走。亚罗跟在后面拖了两件巨大箱的行李。
&esp;&esp;周寅坤不懂为什么要跟搬家一样,明明很多日用品、衣服以及婴儿用品到了法国再买新的也一样,周夏夏就偏要都带齐全了。这两大箱还是取舍之后的,说了也不听,他只好就随她便了。
&esp;&esp;亚罗将行李拿去托运,人来人往中,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夏夏看了看周寅坤抱在怀里不撒手的孩子,又看了看他。
&esp;&esp;嘈杂的环境中,她声音也是柔声细语的:“那个,我来抱吧。”
&esp;&esp;肉乎乎的小手正摆弄着老爸黑色衬衫的扣子,身体突然一轻,手里没了东西,随后便落入了夏夏的怀里。而那双明亮纯净的眼睛仍滴溜溜地看向他,嘴里吭吭唧唧要哭似的,伸着不长的小胳膊去够他。
&esp;&esp;弄得他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奇了怪了。
&esp;&esp;看到那张圆乎小脸儿委屈地撇嘴。夏夏一手抱着,一手轻轻去安抚温软的小背,话声轻柔地哄着:“好了好了,等会儿我们要坐飞机了,可以近距离去看蓝天、白云,不要哭好不好呀?”
&esp;&esp;就在这时,周寅坤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女人不舍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吻了他的嘴唇,亲昵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还发愁说她会想他的怎么办。然后还撒娇地叮嘱——要每天都跟她通电话哦。
&esp;&esp;扭头在看家里这位“高僧”,简直是油盐不进,看破红尘。
&esp;&esp;“周夏夏。”周寅坤忍无可忍,双手插兜,目光紧紧盯着她,“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esp;&esp;只见周夏夏先是神情一愣,还反应了一下。果然,白眼兔的心肠比石头硬,马上就要见不到了,夫妻之间连句寒暄都没有,还不如个屁大点儿不会说话的孩子!
&esp;&esp;其实这一路上,夏夏能感觉到周寅坤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可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自己去法国上学是既定之事,好在是法国,不是香港,偶尔见个面还是可以实现的。
&esp;&esp;那道不悦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夏夏抿了抿唇:“那,等你忙完手头的事,来法国看小川吧。”
&esp;&esp;没想到周寅坤却说:“就这?打发鬼呢?”
&esp;&esp;夏夏一怔,失措地往别处眨了眨眼睛,又看回周寅坤,“不是的。”这次她没有回避,直白说:“我只是觉得,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这都是个理由很充分的借口。而且,小川他真的会很想爸爸的。”
&esp;&esp;这颗甜枣喂的太猝不及防了,周寅坤只觉心脏忽悠一下软成了棉花,片刻前凛冽的眸子,此时已被柔情占满。
&esp;&esp;“还有……”周寅坤还没开口,夏夏接着说:“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你算是个好爸爸。”
&esp;&esp;男人表面上故作镇定,插在裤兜里的手搓弄着一只深蓝色丝绒小盒,暗自开开合合。
&esp;&esp;他不想再等了。下一秒,夏夏抚着婴儿背部的右手感受到一阵牵动,她低眼看去,纤细白皙的指节上多了一枚嵌有蓝宝石、素雅高级的铂金戒指。
&esp;&esp;“这是……?”
&esp;&esp;这还用问?周寅坤又拿出一枚,塞到夏夏手里,命令她:“给我戴上。”
&esp;&esp;男人伸过手来,就那么等着。夏夏没时间犹豫,动作匆忙:“哦,好。”
&esp;&esp;周寅坤怕她单手抱孩子费劲,一把揪住了婴儿背后的小衣服,助力提着。夏夏抱着孩子,手里拿着戒指调整了一下姿势,指尖刚捏着戒圈朝外,男人左手的无名指就一秒不耽搁地滑了进来。
&esp;&esp;他松开手,欣赏着这陌生且意义重大的银环,接着便将身前的人毫无顾忌地扯进怀里,一大一小他都拥着。
&esp;&esp;“你怎么突然想起戴戒指了?”夏夏问。
&esp;&esp;像周寅坤这样刀尖舔血的人,向来很少会和另一半戴对戒的。因为这看似寻常的信物,说不定就会招惹来麻烦。另外,他似乎也不喜欢这些东西,除了佛珠,夏夏从没见他带过任何其他首饰。
&esp;&esp;“有问题?”周寅坤低头,正迎上女孩明媚的眸子,他任性道:“反正你是我老婆,就戴。”
&esp;&esp;这时,身后一串稳健有力的脚步声,匆匆递进。亚罗手里拿着私人航班登机凭证和假护照过来:“坤哥,都办好了。”
&esp;&esp;早不来晚不来,非赶在他情意正浓的时候来。周寅坤随便“嗯”了声,头都没回。
&esp;&esp;夏夏抱着孩子离开他怀里,笑容温暖:“那我和小川就出发了,等你忙